赵崇山:“现在各位的家人都在我的手中,各位怎么说难道还要本王交么?”
王府长史一听赵崇山这话,就知道要坏事,赶忙说道:“定远王是在威逼利诱他们做伪证么?”
赵崇山坐在椅子上,神情自若的转着扳指。
就有下属的将刀架在宁轲的脖子上:“王爷的话还轮不到你来质疑。”
宁轲立刻闭紧了嘴巴。
赵崇山冷声道:“是要说实话,本王保你们不死,还是说假话,本王送你们一家团聚,你们自己选。”
赵陵洲给凤仙递了一个眼神,凤仙立刻喊道:“我说,我说,我都说 。我们不是定远王的人。我们是被逼入王府的奴仆。
靖江王好色成性,为人残暴,平日以玩虐奴仆取乐,稍有不慎就剥皮抽骨,要么剜去双目,割其舌头,砍断手脚。
靖江王世子更是喜阉男童,致使着靖江城内人人不敢生男童。若有人上王府讨公道,更是会被乱棍打死。”
有个凤仙的带头,又听到定远王保证能让家人活下来,其他人也纷纷开开口:“我这双手就是因为端茶不稳,被靖江王所砍。”
“正是因为嫌我目光呆愣,靖江王竟然活剜我双眼!!”
林生几人早早就被南洲军给盯上了,在别人为自己喊冤之时,早有南洲军上前堵着他们的嘴,不让他们开口说话。
被山匪们带来的亲属,也跪在地上哭诉起来:“大人,我们冤枉呀!明明靖江王府强掳良民,逼良为贱,凭什么死得要是我们!”
每一个不良于行的人都是靖江王活生生的罪证,赵陵洲一言不发的听着这些百姓的哭诉。
王必之跟赵陵洲说些什么,可每次他一有动作,赵崇山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让他如坐针毡。
赵崇山看向赵陵洲:“相信侄儿听完之后,应该不会判得这么草率了。”
赵陵洲指着赵崇山大呼小叫起来:“赵崇山不要以为本王喊你一声皇叔,你就真的是本王的皇叔了。你不过是一个藩王,被父皇嘉奖的了才有皇叔的尊称。你如今这是要骑在我这个真正的皇子龙孙头上么?
本王才是这次靖江王一案的主审,其他人不得越俎代庖。皇叔此举是逼迫本王么?”
下面的官员心里那叫一个七上八下,纷纷暗骂起了赵陵洲是蠢货,看不清局面。
眼下局势分明是定远王强,还非要去刺激他,这不是逼他收拾人么。
果然,赵崇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赵陵洲面前。强硬的说:“本王知道隽王才是主审,所以这才请隽王做出公正判决。若不是还顾忌着隽王皇子龙孙的脸面,这些人早被本王给放了。”
赵陵洲果然害怕起了赵崇山的气势,朝后面躲了躲:“可没有物证作佐证的话,仅凭一面之言如何·······”
他话还没有说完包围着的州衙的南洲军,开始用长枪敲击着地面:“请隽王殿下做出公正判决。”
最后,赵陵洲不得已的咬咬牙:“大昭律有命令,各地藩王府不得擅自召集外人,扰害百姓,擅做威福,打死人命,进送女子,强取他人财物。
可靖江王与其世子作为宗藩,却豪横纵恣,肆行无忌,残害百姓在先,百姓为自保不得已将靖江王杀害。实在情有可原。
靖江王与其世子一死,算是为靖江除了一大害,动手之人与其亲属,应······无罪释放。”
这下不止的靖江一派的官员愣了,就连堂下跪着的百姓也愣住了。这个发展他们是万万不敢想,但他就这么发现了。
宁轲作为王府长史,情绪异常激动:“隽王殿下,这人证物证皆无,怎么能判他们无罪释放呢。
就算王爷和世子有错在先,但是他们属于宗藩,自古宗藩有过,重者需召至京城才能审理,司法机构不仅不能审理,更不能处罚。
而这些暴民,却直接私杀宗藩,其罪诛九族也不为过。怎么能无罪释放呢?”
赵陵洲一脸无辜:“宁大人,你跟本王喊也没用,你跟皇叔喊呀。”他现在就是一个不谙世事,手上还无兵权的花架子王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