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妤看着那名说话的男子:“难道你的妻子也是你杀死了亲人继承来的么?”
男人当即否认:“没有!没有!我是娶来的!”
云妤:“既是娶来,你担心什么。难不成你对妻子一点也不好,所以才担心她杀子报复你?”
男人这才慌乱起来:“我对她可好咧,是她自己不听话。”
人群里冲出来一个妇人,对着云妤就喊到:“大祭司,他撒谎,他快把我打死了。”
妇人脸上还带着可怖的淤青。
云妤眼里淬满了寒意:“我成为大祭司那天,就说过,男子只可娶一妻,成亲之后,不可殴打虐待妻子,违者逐出苗寨。”
男人急急忙忙的说:“大祭司,不是这样的,是她外面偷人我才动手的。”
妇人反唇相讥道:“偷人的明明是你,如今你不仅打我还诬陷我,我今天当着大祭司的面跟你拼了——”
“肃静——肃静——”
乌县令看着乌七八糟的衙门,先让人控制住了那对要打起来的夫妻。
然后对着云妤说:“云大祭司,本官是请你来协助的,怎么反倒场面更加乱了呢。”
云妤:“抱歉,我一向看不惯那窝里横的玩意。”他随后面向苗人:“你们是不是都不服对于阿云的审判。”
苗人们义愤填膺起来:“大祭司,阿云必须死!”
乌县令那叫一个头疼,接着他眼尖的瞧见了衙门外的赵崇山和赵陵洲。
腾的一下站起身,飞快的绕过众人走到门口处,对着赵崇山行礼:“参见王爷。”
赵崇山:“起来吧。”
赵陵洲在一旁说道:“乌县令可是因为阿云的判决犯了难?”
乌县令苦着一张脸说:“这些苗人执意要处死阿云,可这不符合律法。说是苗人有苗人的刑法……”
赵陵洲疑惑起来:“苗人有刑法条令??”
乌县令还未说话,一个女声就传来:“苗人并无明确的规章条令律法。但是有口口相传的刑罚。”
赵陵洲深深的看了一眼追上来的云妤。努力压下心底的异样:“也就说,你们想怎么惩罚人就怎么惩罚人?”
怪不得夷人不好管控。
他看向赵崇山:“不是南洲的神么,这问题就这么一直拖着?”
云妤仿佛要吸引赵陵洲的视线般,主动说道:“定远王已经做了很多了。他此前为了废除南洲夷族多种不堪习俗,已经动用过武力。
若是在插手夷族内部的事宜,物极必反,定会遭到南洲多夷族的反抗。甚至可能会兵戎相见。
所以这些年,定远王也只是一直派人在各夷族之间周旋,并没有强势插手夷族之间的事务。定远王也只是不忍心对同胞刀戈相对。”
赵陵洲点头表示了然,没有多大反应。随后目光看向了乌县令:“夷族之间的陋习很多么?”
乌县令:“几乎每一个夷族之间都会有一些不堪的习俗。
例如,有夷人视双胎为不祥,若是有人生了双胎,就会将其中一个人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