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呼之下，整个人，却已然是衣衫尽毁，身上遍布裂痕，每道裂痕都在往外渗血，鲜血淋漓，看着极其骇人。

“怎、怎么会……”

侯柏生一脸震骇。

看他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顾瑄墨诡异一笑：“难道，你没发现，在第一次的交手之后，你的境界，其实，已经跌到凝源境九阶巅峰了吗？”

侯柏生再次震惊：“什、什么？”

试着回想，他猛然发现，似乎，还真是这样！

不然，也没法解释，他与魔冽老祖境界明明持平，为何二次交手会败得如此惨烈！即使魔冽老祖比他稍胜一筹，却也不该是这样的差距！

只是，为何，他的境界，会突然跌至凝源境？

而且，他竟丝毫不察？

“滚吧！”

顾瑄墨收起了剑。

“你不杀我？”

侯柏生惊讶。

他现在已经身受重伤，魔冽老祖要杀他，简直轻而易举。

再说，以魔冽老祖的性子，也不该这么轻易地将他放了。

“叫你滚，耳朵聋了？”

顾瑄墨侧目。

侯柏生眼神一动：“看样子，你是不敢杀我。你是怕杀了我，会招惹更大的麻烦，陷入更深的泥潭，对吧？”

顾瑄墨冷冷地瞥着他，没说话。

那眼神，在警告着——赶紧滚！

侯柏生笑了：“魔冽老祖，你终究还是怕了！你心中应该是明白的，要是杀了我，焰朝是绝不会放过你的！”

杀他，和杀项之琨，终究还是有差别的。

毕竟，他可是焰朝的重要成员！

至于项之琨，不过一条狗罢了！

见顾瑄墨没有回应，侯柏生当他是默认，不由笑得更大声了，脸上神色异常浮夸，显然是在嘲讽顾瑄墨忌惮焰朝，不敢杀他。

然，他的笑，也是笑着笑着，就突然断掉了……

就好像，喉咙忽然被掐住了！

“既然你想死，那我便成全你！”

姜潋枫一剑将侯柏生捅了个对穿。

侯柏生笑容僵住。

怔怔地望着姜潋枫。

“你……”

“你竟敢……”

“杀、杀我？”

姜潋枫眼神狠厉：“你与项之琨都是我杀的！所以，今日之事，焰朝若想算账，就找我一个好了！”

一旁的顾瑄墨：“……”

其实，不论是面对项之琨，还是侯柏生，经过仔细的斟酌，他都已经生出了杀念，欲杀之而后快。

不料，竟是接连被这小子抢了人头！

整得好像他真的害怕得罪焰朝一样！

之所以没那么果断，只是在权衡着其中的利与弊。

而非惧怕。

感受着撕裂的剧痛，有那么一刹，侯柏生后悔了。

后悔刚刚的挑衅。

他以为，顾瑄墨会因为忌惮焰朝而不敢杀他。

故而，才敢对顾瑄墨进行大肆的嘲讽。

结果……

魔冽老祖确实没有出手，但，那个谁，他连名字都不知道的毛头小子，陡然间出手，一剑噶了他！

让他肠子都悔青了！

毕竟，本来……

他可以不死的。

“我叫姜潋枫！”

“请记住，是我杀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