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子,在干嘛!!”
突然有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伸了过来,占据了整个水面。
寒越吓的倒退一步,看着一脸无辜的寒乔,忙着顺了几口气,说道:“我说大小姐,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一惊一乍的,你说把我吓到井里面去,谁陪着你去万言书堂。”
寒乔眼神一亮,嘴巴都咧到了耳朵梢:“这么说这件事是真的,我刚才小桃子告诉我我还不信!”
“这样就好了,你明天去了书堂,先把云府的异海揍一顿,他天天欺负我,我讨厌死他了!”
“云家小公子?”
“是啊,天天欺负我,昨天还拽我的小辫子。”说起来云异海,寒乔差点咬碎满口银牙。
寒越顿时感到一阵脑壳疼,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和云家小公子抱团打滚的场景。
第二天寒越跟着寒乔到了万言书堂。
像其他的跟读一样,寒越屈膝跪坐在书堂侧边的草蒲团之上。
授课的夫子看都没看他一眼,手中的柳条教鞭啪的一声打在木制讲桌一声,课堂顿时变的寂静。
王夫子看着重新变的寂静的课堂很是满意,他拿起一本书,清清嗓子说道:“你们已经学习完了最基础的学业,现在开始讲造师论。”
“造师论虽然是成为造师的最基础的理论,但是对于异能者来说更为重要。只有将造师论学的通透,以后才会明白造师想要什么,才能更好的为造师办事。”
说到这,王夫子拿起自己的保温葫芦,喝了一口枸杞茶,眼神从几人身上扫过:“当然,你们之中有几人造基存在的可能性很大,因此更要好好听讲,不然以后修炼的时候有你们头疼的。”
课堂里的孩子的目光顿时瞅向了前面几排,那里是天之骄子的位置。
造基具有很大的遗传性,如果以前家族中出过造师,那么后代出造师的可能性极大。
云家,寒家还有言家,三家中的哪一家跺跺脚,整个寒城都要抖三抖。
特别是云家,几乎每代人都会出造师。
隔壁高级课堂的云决,不就是云家新一代中已经确定拥有造基的人么!
其他两家虽不像云家那般出造师就像是母猪下崽一样吊葫芦的生,但是寒家有钱,言家有权,都不是好惹的。
享受到众人的目光,坐在最前排的云乐微微扬起下巴,嘴角更是挂了一丝孤傲的微笑。
她的同胞哥哥云决已经是造师了,她极有可能也会成为造师。而之后这些人哪怕成为异能人,还是会低她一等。
她看了看旁边的寒乔,心中却有些不平,她不明白,她是要成为造师的人,云家更是造师大家,为什么爹还要自己讨好寒乔。
寒老憨是十二年前突然发家的,一点家族的蕴养都没有,整个寒府上下都透露着一股尊卑不分的氛围。
从小作为云家骄子长大的云乐更是看不上寒乔和下人打成一片的做派,在她眼里,这种行为无异是自我降低身价。
可是这么一个粗俗的人,爹却一遍遍的嘱咐自己要和她打好关系!
想到这里,云乐心里的怨恨更是不平,一番思考之后,胳膊肘捅了捅身边的云异海。
“小弟,你还记得叔叔说要给你的那家药材铺子吗?我昨天听我爹爹说要把它送给寒乔做生日礼物!”
“什么!!”
云异海顿时愣在原地,那家药材铺子地段好,收益多,更重要的是药材齐全。倘若他将来成为造师,免不了要用到里面的药材。
爹爹明明已经说过要送给自己的,怎么一转手就要给寒乔。
他看向寒乔,只觉得这女人长的美是美,怎么心眼这么坏,前两天要抢自己新得的砚台,今天又看上了自己的药材铺子。
寒乔浑然不知她又被云异海记挂上,此时的她听着王夫子口中云里雾里的造师论,觉得困死了。
而坐在草蒲团上的寒越,却昂着小脑袋听得仔细。他越听越心惊,对他人来说枯燥无比的造师论,在他听来竟是简单无比,他甚至从膝下的草蒲团中抽了一根稻草,一边听讲一边在地上写写画画。
此时课堂重心都在正中央的几位公子小姐身上,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小厮竟然在地上画出了造师论的结构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