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鸭嗓子脸色更是大变,声音陡然变得尖锐:“不好!是大造师!”
有一阵筝声传来,筝声阵阵,却只在三人周围搅动风云。
三人周围的灵力剧烈的波动着,挤压着,发出尖锐的鸣声。他们好像是置身于一个充满风暴的大圆球里面,乱窜的灵力化为风刀,将他们银色衣物割的粉碎,身上更是迅速布满了深可见骨的细密裂口。
终于,一声女人的悲鸣凄厉响起,一个银衣人在两面临时灵力墙的挤压下,爆成一团血雾。
而女人的造基,也在瞬间爆裂。
那一丝丝原本要飞散在空中的灵力,却凝结成一缕浓稠的灵液,消失在夜空中。
在爆体之后,黑暗中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
来人身高三尺,怀抱一把赤色古筝,一边向三人走去,一边向三人走去。
来人身上的威压,死来自于大造师的强烈气场。
剩余两人看着不断走近的黑色斗篷,剩余两人犹如置身火场,呼吸变的越来越艰难。
公鸭嗓却掏出来一个白色玉牌,看了一眼自己的同伴,猛地向同伴额头一拍。
只听到啪的一声,在同伴的不可置信中,那玉牌迅速变的血红,一缕缕浓郁的灵力尽数转移到公鸭嗓体内,而另一个银衣人的躯体此时却迅速干瘪下去。
公鸭嗓灵力暴涨,左手捏住云若,强行突破灵球,消失在天边。
而那身高三尺的大造师,此时却如同崩坏的土山,缩小为少女的模样。
她好似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抱着那赤色古筝咚的一声倒在地上。
“二姐!!”云异海失声大喊,连忙跑上去抱住已经脱力的云乐。
云异海眼睛通红,他抱着云乐不停的摇晃,他没有想到,最后救了他的,居然是他最怀疑的二姐。
从银衣人出现再到云乐返回,不过半刻中的时间。
在这半刻中里,两只斗兽进行了殊死搏斗,一名银衣人死于云乐之手,云若被银衣人掠走。
打斗终于将云府其他人引来。
一阵兵荒马乱,云府一夜未眠。
云府发生的事情在第二天便传遍了寒城。寒城的男女老少都知道云若被掳走以及云乐勇斗歹徒的经历了。
寒城的名门望族都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却又将自己家的少年造师看的更紧。
与此同时,云乐在十四岁前便觉醒造基的事情悄悄传来。
而在这场战斗中,那个几乎被全身砸碎的无名小厮,则被所有人选择性遗忘了。
浑身的痛意让寒越从睡梦中醒来,他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看到的是一个身穿白衣,带着白色手套的背影。
就像是梦中出现的那般,那白色好近又好远,就像是一条白线。
嘴唇干的厉害,浑身如同撕裂一般的疼痛让寒越嘴唇抖动着,却没有说出半个字的力气。
察觉到的白衣人缓缓转身。
寒越费劲的眨着眼睛,想要看清楚白衣人的脸。
白衣人走上前来,冰凉的手指在寒越额头上轻轻一点,一股温暖的气息沁入体内,让寒越仿佛置身于襁褓之中。
他嘴唇无力的嗫喏了几下,最终是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