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云嫱赶紧起身,告诉钟鸣珂,“有禁军。”
钟鸣珂不愿意搭理她。她不会骑马,也没有去过马场,不可能辨认出禁军,居然还说有五匹马。
“行了,赶紧上车吧,我们还要赶路呢。”
“哥,真的有禁军。”
钟鸣珂没有听她的话,拽着她的胳膊,把她塞进马车。他不想带她出来,她太烦了。
钟云嫱坐在马车上,时不时挑帘子,看向他们迎面来的方向。钟鸣珂让她坐好,免得摔倒。
钟鸣珂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只要一出门,整个人就不正常了,变得话很多。
“你又不是第一次来,一直往外看什么?”
钟云嫱打算继续说下去,但是见钟鸣珂闭上眼睛,满脸嫌弃,算了,不说了。马车里恢复安静,听着马蹄声,她心情非常好。
马车放慢速度,缓缓停下来。车夫在马车外,向钟鸣珂汇报他见到的情况。钟云嫱准备出去一看究竟,被钟鸣珂拽住了,让她老老实实呆在车里。
在他们正前方,有五匹马,有没有禁军,他不知道,但是有个大人物——齐王。钟云嫱透过帘子缝隙看到了齐王,跟着钟鸣珂前后下车行礼。
齐王,当今圣上的弟弟,两人不是一母同胞,但是两人的关系远胜于此。当年夺嫡之争,圣上并不是先皇最看重的皇子,很长时间里被外界认为没有继承大统的可能性。
各方势力站队,圣上被孤立了,一路都是齐王在默默地支持他,被人揭发私自囤兵,私造兵器,齐王和下属一并揽下所有罪责,被判终生幽禁。
等到圣上登基之后,齐王才从皇家私密地牢里走出来。
见齐王从马背上下来,随行人员也从马背上下来了。
钟鸣珂与钟云嫱正准备行礼,被齐王拦住了,“现在在宫外,不讲这些。”
姑娘现在长大了,眉眼愈发像那位故人,难怪皇兄迟迟不招她进宫。
他与娘亲是旧相识,关系很好,当年还曾一起进宫拜见过圣上,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猜测应该是想起了娘亲。
“你的头,一块黑,怎么回事?”
“回齐王爷,是不小心磕到的。”
忆章台的事情,王府的下人都知道,他自然知道是钟鸣珂打的。
“以前我是你舅舅,以后也是。”
娘亲在世的时候,每年去宫里请安,都是跟随齐王一起入宫。娘亲去世后,不再去宫里,齐王来府上几次。等到父亲领王氏入门,齐王再没来过。父亲从未提及前去齐王府问安。你不来,我不往,往来关系就断掉了。
钟鸣珂心里有些惶恐,齐王在点他,这话是说给他听的。
“启玉,你们去哪儿?”
“回王爷,今天是我母亲的忌日,我带着兰芳一起去给她烧纸钱。”
母亲是怎么死的,齐王爷是非常清楚,钟鸣珂也没有假惺惺地藏着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