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轩辕凛拜道。
轩辕家世代效忠于南明皇室,司空尧便是轩辕凛誓死拥护追寻的君王。这么些年的腥风血雨,他从未放弃,从未想过背叛。司空尧也是一步步扫清异己,变得强大而令人畏惧。他已经不是当时刚继位的新帝,而是足以让南明朝廷上下都尊重与畏惧的南明皇帝。但司空尧也变得让人更加难以捉摸,他杀伐果断,冷静睿智且手段高超。似乎对一切都了然于胸。
司空尧面色淡然如水,道:“轩辕将军不必多礼,此次请将军前来,不过是想告诉将军,朕已准备回京洛,望将军尽快准备好一切事宜。朕想早日出发。”
轩辕凛应道:“是!”
“有劳轩辕将军了。”
轩辕凛又是一拜,便退了下去。他早已习惯如此,义无反顾地去执行司空尧的命令,不问原因,不计后果。
他对司空尧的态度就像他的父亲对上一任南明皇帝一般:就像是个信徒,心中满是虔诚与敬畏。
司空尧一人静静坐在那儿,桌案上一张英雄帖很是醒目。他淡然地望了眼英雄帖,嘴角扬起难以察觉的笑。
周府大院。
周慎看着手中的密信,不禁眉头微皱。他思索了一番,便提笔写了封信。周慎将信封于信封后,便命人唤来楚曜灵。
周慎将信交予楚曜灵,又从一个锦盒中拿出一个玉石坠子交予他,神色凝重,道:“你去江都府的老街赌场,亮出信物,自有人找你。”
楚曜灵会意,接过东西一拜,便离去了。
周慎看着离去的楚曜灵,眸色微微暗淡。许久后,他从怀中又掏出一个玉石坠子,一叹:“往归。”
房间后突然走出一个穿着黑衣劲装的人,那人眉宇间与周慎极像,面容也有几分相似。
“父亲。”
“你带着信物去老街赌场,一定要赶在楚曜灵之前。”
“是!”说罢,那人蒙了面,将手中的斗笠带上,转身进入房间,打开密道离去。
葳山上的茶肆,此时已经空无一人。大堂后的房间里,青年老板慢慢擦去脸上的东西,露出他本来的面容。
寒愿思换上夜行衣后,便将茶肆的烛火全部熄灭。她走出房间,伸手轻触茶肆的墙壁、桌椅与大门。随后,她眼帘微垂,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寒愿思将一块写有“回乡省亲,暂停经营”的木牌悬挂于门上,便锁了门,慢慢离去。
那绣着“悲喜茶”的幌子偶尔飘摇,仿佛在向她挥手告别,但寒愿思一直往前走,并未回头。
某个郊外,祁山派正在此处扎营歇息。
一个帐篷内,曲红玉已将手中的信撕碎,信纸的碎屑落了一地。
曲红玉咬牙切齿道:“我祁山派就这么好欺负!”
曲将重手中拿着英雄帖,看不出情绪。
看着毫无回应的曲将重,曲红玉不禁急到:“爹,你倒是说句话!”
曲将重缓缓收起英雄帖,面上毫无波澜,但声音却是狠戾,他道:“我祁山派定不会让别人欺负了去!逸游的事,我也定会讨个说法!如今背后之人到底是谁虽然还未弄清,但他竟敢拿祁山派的人做导火线!我祁山派几百年的名门大派,岂能任人宰割!我们先去流云庄接回逸游与应念,接回后,那些欠我祁山派的帐,为父定会一笔一笔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