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酒月道:“白云子藏身的洞内有一个笼子,笼子里有人的脚印。可脚印非常大,比一般成人还要大上一些,又宽又长。”说着,他问九申,“霍绍松的脚是这样吗?”
九申摇摇头:“虽然我只见过他那么一次,但印象还是在的,霍绍松和一般的那种十四五岁小孩没什么不同,脚也不像你说的那样。”
三人同时陷入深思,花酒月突然道:“难不成,那个让白芍与式洱都害怕的东西,就是霍绍松?”
说完三人又是一阵沉默,随后,惜不成缓缓道:“确实有可能,毕竟白云子炼出了妖蛊,也养出了‘四煞’。”
另二人神情有些变化,九申问道:“‘四煞’是怎么回事?难不成那四个人不是白云子的孙儿,而是他弄出来的……”九申想了想,才想了一个词,“工具?”
惜不成点点头。
九申顿时觉得全身起鸡皮疙瘩,不禁抖了抖身子,伸手搓了搓双臂。
惜不成又道:“既然知道了香囊是霍绍松的,那就直接从霍绍松查起。”
说罢,他向二人抱拳道:“不管此事结果如何,惜某在此先多谢二位相助。”
九申笑笑,道:“不客气!我既然称你一声惜兄,就是把你当朋友,朋友之间客气什么。不过主要还是我近日也是无事。”
花酒月却是神色认真,正色道:“希望阁主心愿早日完成。”
惜不成听罢微微一愣,随即释然一笑:“若有那日,惜某定要交二位为一生挚友。”
三人相视而笑,似乎所有的一切就此消散,没有烦恼,没有忧愁,没有阴谋诡计,没有尔虞我诈。
秋风乍起,枯叶飘落,但天空依旧一碧如洗,外面依旧阳光明媚。
江湖的路很难走,可是很多人必须要走。
江湖的路,总是理不清看不明,因为这是一个谁都永远无法全盘掌握的东西。
有人问,什么是是非?正与邪,对与错,黑与白吗?或者是其它的?
这些或许谁都不知道,又或许谁都知道。
每个人心中都会或多或少地衡量这个世界,既然有了衡量,便会有结果。即使平时没有结果,但当事件发生,关乎自己,便会权衡,权衡很多东西,名誉,道德,权利,金钱,等等。
于此,每个人心中,或许就会有了自己的判断与决意。
一入江湖,生死难料,命运难料,因为江湖风雨飘摇,情势变化万端。
江湖的是非对错,正邪黑白,都是难断的。
但是总会有那么些人,做自己的事,定自己的心,守自己的情,走自己的路。
可是,这也很难。但是,一念之间,听上去又是如此简单,如此美好,以至于令人如此憧憬与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