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酒月捏了捏手中的佩饰,觉得很奇怪。他盯着佩饰看了许久,很是疑惑:“难不成,这个东西坏了?”
歧途谷中古怪的东西很多,风译安的流景算一样,这对佩饰也算一样。
镜隐是一对佩饰,形状奇怪,表面光滑,通体漆黑。在一定距离内,可以传递彼此的变化。
这些变化随着内力的控制而有不同显现,花酒月见到时简直是太高兴了。他几乎是通宵达旦、废寝忘食地研究了半个月时间,终于研究出了一套传递信息的密码。然后,很是激动兴奋地教给了风译安。
风月逢起初很是不屑,极度轻蔑,最后却是很想揍花酒月。威逼胁迫了很长时间,但花酒月仗着只要自己没犯错,风月逢是绝对不会真的动手的,熬过了一段陪风月逢练武的艰苦岁月。
花酒月突然直直盯着墙壁,墙的那边,便是风译安的房间。
“阿译在做什么呢?”花酒月心中已满是柔情,他抚着镜隐,心道,“阿译,晚安。”
风译安手中的镜隐只微微发亮,但在黑暗中却有些显眼。风译安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一道内力覆上。变化显现,虽只一瞬而过,但风译安还是看出来了。
“晚安。”风译安心道。
寂冷的夜似乎被染上了暖意,但并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是温暖的。
世界上总是有人欢喜有人悲,毕竟所有人都是不同的。
木柒云看着手中的剑,神情有些惆然。
这是家传的剑,但自己早就没有家了。剑上的坠子是修远云送的,但是修远云已经将自己忘了。
木柒云突然想起了下午的事,很是疑惑。雨落剑法就像是三春雨刀法的克星一般。
这里是不是也藏着师父的前尘往事?
想起师父,木柒云突然有些羡慕,也有些思念。
木柒云第一次与她的师父相见时,是在一个破庙,当时她的师父喝得烂醉如泥。
当时的木柒云还不叫木柒云,她姓东方,名云。
东方云那时已经失去了亲人与家,但东方云一滴泪都没有流。因为她一直是冷漠的,可是她的心很痛,因为她很喜欢家,很喜欢亲人。
可是她似乎不会流泪。
但当她紧紧抱着剑,走进这间破庙,看见木及的时候却蓦地有种陌路相逢如故人的感觉,突然就流泪了。
后来,木及醒了,木及见到东方云的那一刻,他的眼睛都是亮的。
木及不再喝得烂醉,他洗净身上的污垢,换了干净的衣服,整理了自己的形貌。
他收了东方云为徒,教东方云使剑,可是他偶尔还会盯着剑发呆,一发呆就是半天,神情落寞而寂寥。
此时的东方云已经改名为木柒云,她已经把木及当作了亲人,当作了父亲。
可是后来,木及却只留了一封信,一个人消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