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的胡同,破旧的院子,门上的锁依旧锈迹斑斑。
风译安一跃而入,九申则是看了眼有些破败的院子后,才施了轻功进了院子。
院子内的门刚打开,木柒云慢慢走了出来,她看着院子里的风译安,漠然道:“还未到约定时间。”
风译安淡淡道:“不是我要来找你。”
木柒云看着风译安身旁的九申,问到:“你为何要找我?”
九申盯着木柒云手中的剑,缓声道:“因为雨落剑法,因为你的师父木及。”
木柒云微眯双眼,眼中隐有杀意,随之只见她蓦地拔剑而起,剑光清冽,直袭九申。
九申神色瞬变,神情极度认真,手中无封散着明澈的剑光,有些晃眼。
两把剑相遇。
剑气波动,骤然四溢。
扑面而来皆是清凉,但触到时才觉如饮寒泉之水,寒意似是略过四肢百骸直透心间,随后刹那时间从心间渗入全身,最后从皮肤透出,整个人都似是被冰封了。
小院子里寒气袭人。
两人已经分开,两柄剑皆已收回。
木柒云道:“师父说,如果有值得相信的人向我问起他,便告知那人,他有些事情没想明白,等想明白了,自会回去。”
九申沉思一阵,还是出声问:“木叔他,可还好?”
木柒云道:“师父说,他除了那件没想明白的事,一切都好。”
九申无奈笑笑:“他们这些人,怎么都喜欢忽悠我们这些小辈。”
木柒云淡然如水的眸子扫了眼九申,随后道:“师父还说,‘若是哪天遇上了使柄软剑的小子,而那小子又问起我,就对他说,我死不了,你们猜的原因也是对的。但我已找到恢复的法子,只差一道坎没过去。我以后还会找那小子切磋的,只望到时候那小子不要输的太惨’。”
木柒云未漏一字,将木及的话重复给了九申,九申听了只觉满心的担忧都烟消云散,心中暗想:“还有心思打趣我,还约了个比武,白让我担心了那么久。”但随之转念又想,“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可是木叔那脑子会有友好而善意的谎言这个概念吗?”
九申有些犹豫,觉得还是要回去再与花酒月商量一番。
想罢,九申便环着双臂,嘴角带笑,对木柒云道:“木叔把你教得不错,可惜你的剑还差些。我看你资质不错,你要不要也拜我为师,我指点指点你?”
木柒云轻笑:“刚刚的剑法是师父教的,而我的剑是用来杀人的。”
九申神色异样,他审视着木柒云许久后冷笑道:“你真的是木叔的徒弟吗?”
木柒云面上依旧冷淡:“对于师父而言,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会随意杀人,更不会滥杀无辜。”
九申低头轻笑一声,随后抬眼望着木柒云,神色异样平静:“确实是这样。”随后他对风译安道,“我要问的也问完了,就先出去了。这里太冷了,我待不下去。”
说罢,九申便又施了轻功,转瞬出了院子。
风译安并不了解这些个前尘往事,她望了望木柒云,思索着该不该问什么。
谁知木柒云却先出声道:“很多事我也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师父要逃开的是什么。我从没有了解过师父的心思,也不知道他以前是干什么的。他留给我的最后一封信,除了嘱咐我一些琐事,便是刚刚我对九申讲的话。”
院子里,枯树因为刚才的剑气震荡已经倒在地上,显得更是衰败。
风译安突然道:“你的树该换课新的了。”
木柒云望着枯树,哂然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