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要是有人能在那头拉你一把,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这种局面的发生?”
“我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陈弘扬,你该醒了,醒来看看这世界到底对你有多不公平。”
“看看那些欺负过你的人,他们笑得有多开心。”
“你想报仇吗?”
“你想继续跟着你娘过东躲西藏的日子吗?”
“你还想继续被人指着鼻子骂吗?”
“我不……我不……”随着魔音入耳,陈弘扬不断摇头,眼神逐渐涣散。
那黑气见是时候了,黑剑又重新出现在他面前,“来,伸手握住它,握住它你就有至高无上的法力了。”
……
“啊!”
旁边院子一阵惊呼将牧荑从睡梦中惊醒,听那声音好像是陈母的,她连外套都来不及换便胡乱套了双鞋直接翻墙过去。
之前为了随时注意陈弘扬的情况,牧荑便直接将卧房安在他家旁边,一墙之隔,现在确实是个便利。
从那边飞身越过高墙,稳稳落地,牧荑眉心蹙起,黑夜之中,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但门窗紧闭,灯火尽熄,却无一不是在说:此地并未发生任何事情。
利剑出鞘,牧荑十分小心的放轻脚步往屋内探去。
门框吱呀一声脆响,房内幽暗如常,但血腥味却比院中更加浓郁,手中掏出火折子将蜡烛点燃,刚放至桌面,却有一阵阴风吹起将蜡烛熄灭。
牧荑眸色微闪,黑夜之中,耳朵极为灵敏,方才那阵阴风,是人为的。
门窗煽动,衣角同风起,牧荑沉声:“阁下躲躲藏藏是为何?难道怕我杀了你?”
“躲躲藏藏?”黑夜中,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响起,“本尊一直在此,何曾躲藏?”
“方才熄灭蜡烛的,不是你?”
“……”
那声音再次响起:“不就是蜡烛吗,还你。”
随即房中无数蜡烛忽然亮起。
亮光照亮整个房间,看着房中那人,牧荑神色如常,但看见地上的血渍,以及角落中漏出来的一只玉臂,却是脸色微变。
那手腕上的镯子,正是陈母平时常戴的。
“你到底是谁?”眼前这人同陈弘扬长得完全一样,且脸上还有之前擦出的伤,但心下直觉告诉她,这人不是陈弘扬。
目光下移,牧荑眸中微沉,他手中的那柄烛光下幽幽泛红的黑色长剑,似乎邪乎得很。
“我不是陈弘扬吗?你不记得了?”“陈弘扬”嘴唇勾起,眸中晦暗不明,“我的好姐姐,您难道不记得了吗?”
牧荑嗤笑一声,“我何时有个弑母的弟弟?”手中长剑直偷着寒光直指他面门,眸中冷淡异常:“或者说,我换个问题,失了一半魔核,你是靠着什么成功夺的舍?”
能同陈弘扬有关的,就只有这黑气,现在魔核也失了一半,却能成功压制陈弘扬的意识,到底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