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被逼无奈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又不是只有于警司被逼得无路可走。
本来林先生雇佣了一个知名的私家侦探提前行动,为我和小李打前站谁知我们刚到台北,那个私家侦探就音信全无生死未卜。
最后我不得不让小李出门,动用林家在台北的关系网从市井人物嘴里打听秦沁伍的行踪前前后后这钱是花了不少,可仍旧没有什么头绪。
其实这也没什么可奇怪的,秦沁伍在嘉义与林先生撕破脸皮后,别的地方哪儿都不去,偏偏跑来台北躲藏,摆明了它在此地浸淫甚久。在台北这块地面上,秦家的各种关系早已盘根错节。
此番前来台北缉凶,我们实际上是以客欺主,因此利在速胜,倘若拖延时日,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此外还有一点,市井上的信息渠道可是双向的,那些线人既然因为钱而向我和小李出卖秦沁伍的行踪,同样也能为了钱把我们的行踪卖给秦沁伍!
一想起秦沁伍帐下的妖人给林先生下过的那些歹毒的降术,我就觉得脊背发凉,额头冷汗直冒,连晚上睡觉都恨不得睁一只眼睛。
秦沁伍一行可不是什么善茬儿,一旦我们的行踪被人泄露给它,说不定就有歹毒的降术施展到我的头上,届时那些歹人潜身暗处,让我如何防范?
须知只可千日做贼,却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我早就有心扔下台北这堆烂摊子,返回嘉义整理一下头绪再说,但这样做肯定会引起林先生的不满。
毕竟林先生明言这趟台北之行一切事务以我为主,林家在台北的所有力量也都任我调遣。
如果我们什么成果都没有就灰溜溜返回嘉义,万一再让林大金主认为我这人做事阳奉阴违,故意迁延时日,甚至怀疑我会不会起了二心,在他和秦沁伍之间首鼠两端,那可就要了亲命!
我早已把秦沁伍背后的势力得罪得一干二净,现在倘若再和林先生起了生份,以后行事就无法从林先生那里借力或得到庇护。
那样我就甭指望能在台湾岛这块巴掌大小的地面上混出什么成色来,趁早收拾行李走人,免得一不小心再撞到秦沁伍之流的歹人手中送掉小命。
如此一来,我在未跟大陆的血手教料理清楚恩怨首尾的情况下,又招惹上一帮行事同样歹毒的南洋降头师,日后的下场真是难以预料。
所以此番我是箭于弦上,不得不发!
为了尽早打开台北之行的僵局,我在失去私家侦探的音讯之后,就开始想方设法谋求来自其他势力的援助,比如说台北警方。
可这种事儿说起来容易,坐起来难!
人家警方是堂堂的权力机关,又坐拥极其雄厚的政府资源,如无特殊缘故,怎会给我这种跑江湖的野道士提供帮助?
直到那一晚我在事故现场碰上于警司,才终于找到了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