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自己的目标远着呢，一个小小的科长，根本不被他放在眼里。
等到下班，许大茂带着一系列东西离开办公室。
司机早就把车停在外面等他，许大茂赶紧走过去。
领导身边，司机、秘书那是标配。
这司机可不简单，实习的都有三十多块，正式司机，月工资直接五十块钱。
干过十来年技术好的老司机，那家伙六七十的月工资。
至于福利就更不说，领导用不完的东西，逢年过节都会送一些给司机。
把东西放好后，许大茂赶紧坐到车里。
“行，那咱们走。”
司机话也不多，毕竟是给领导开车的，不爱说话是优点。
因此随意说了句话后，就开车离开轧钢厂。
一路上除了开车啥都不说，车里气氛显得十分安静。
一个多小时以后，车终于开到目的地。
认真看过司机递出的证明，门卫这才放行。
进到里面，司机熟练的把车停在一栋住宅前。
许大茂下车把东西拿好，厂长走出来喊道：“行了，过来吧。”
跟着厂长进去，许大茂发现里面装饰一点不华丽，倒是挺古朴的。
“老杨，这就是你们厂的放映员，太年轻了吧。”
“年轻怎么了，只要有能力，该提拔就提拔。”
厂长熟练的跟着打着招呼，至于许大茂只能安静的站在一旁。
跟厂长关系这么熟悉，估计级别不是厅长，就是局长啥的。
这里一堆领导，哪有他说话的份。
“好了，别浪费时间，我们看电影吧！”
厂长终于和所有人客套完，转身让许大茂去准备。
“好的，厂长。”
许大茂跟在带路的秘书后边，来到一个会议室。
里面胶片什么的应有尽有，许大茂检查没有问题后，耐心等着领导们进来。
很快，厂长他们进入会议室。
关灯后，在厂长示意下，许大茂开始播放电影。
这是一部毛熊的片子，经过译制后供高级领导们学习观赏。
别以为领导就有很多娱乐活动，实际上领导们休息时间大部分同样是下棋看书。
在这年月，几年前电视机刚刚造出来。
最开始年产量才二十台，碰巧赶上三年。
这几年，电视机的全国年产量同样才二百多台。
零售价七百块。
不但需要电视机票不说，而且价格绝对是天价。
问题是，买来也很少看。
没节目怎么看啊。
节目少得可怜，又不是每天都放，赶上不好的时候，连续一周没节目很正常。
所以，这就显示出放映员的重要性了。
领导们现在主要的娱乐活动，其实就是看电影。
想看电影，得有放映员啊。
甭管工资高不高，首先可以经常接触到高级领导。
逢年过节，领导用不完的福利，随便送一点，也够一家几口人吃的了。
许大茂非常投入的放映，注意力全在机器和胶片上。
为了保证屏幕没有丝毫晃动，时不时看一眼屏幕。
电影剧情什么的，基本上他都没有看，事实上他也看不懂。
厂长他们倒是看得津津有味，有时还互相小声讨论。
接近两个小时过去，电影终于放映完。
许大茂稍微感觉到一点疲惫，然后就没其它感觉，可能是空间把自己的身体素质加强了。
“走，我们去吃饭吧。”
厂长按理说来做客的，却一点都不客气。
“许大茂，你也过来喝杯酒吧。”
厂长也没忘了放电影的功臣，招呼他一块来喝酒。
同桌吃饭，许大茂自觉没那么大面子，能喝杯酒已经很不错了。
“好的厂长。”
许大茂来到饭桌前，鸡鸭鱼肉应有尽有。
什么都有，除了主食。
也正常。
这年月去亲戚家吃饭，吃完都得给人家粮票。
因为你吃了人家的粮食，人家几口子的定量就少了。
不给粮票，就得饿肚子。
但是领导么，粮食不好弄，大鱼大肉好弄得很。
喝了杯酒，许大茂主动起身：“各位领导，那我就先走了。”
“行，那你就走吧，明天到我办公室一趟！”
秘书送许大茂出门，嘱咐等着外面的司机把他送回家。
“师傅，麻烦你了。”
从里面出来，许大茂坐在车上身心彻底放松。
“现在人生面临重大的抉择啊，是买永久呢，还是买凤凰呢。”
许大茂在心里思索，似乎这时候永久的名气更大一点点。
其实差距不是特别大，现在的永久牌自行车和凤凰牌自行车。
基本上，相当于后世的法拉利和兰博基尼。
特别是到了明年，那价格直接涨到能买一套房。
今年买自行车和手表，还说得过去。
等到明年许大茂要是敢买，他怎么证明自己的财产来源？
现在的这个时代，可是严格按照票证购物的年代。
谁家买一辆自行车，别说他们四合院，基本上一条街道的所有户人家都会知道。
……
时间很快过去，在许大茂决定好买永久牌自行车的时候，车也开到四合院门口。
“师傅，谢谢您嘞！”
许大茂把东西搬下车，挥手向司机告别。
以后还得人家送，咱客气点没啥。
前院，三大爷正伸长脖子望着大门呢。
许大茂一走进去，就瞧见这一幕，顿时乐了：“三大爷，怎么茬啊，您这伸脖子是练功夫呢。”
“去去，别取笑你三大爷，那阉猪的师傅来了，一直等着你呢，都一个多小时了。”
“行，我这就回去。”
许大茂心里有底，他出的可是一斤粮票啊。
别说一个小时，就是五个小时，照样有人愿意等。
许大茂快步来到后院，果然看见一大爷坐在板凳上等着呢，身边坐个生面孔，估计就是负责阉猪的师傅了。
“大茂啊，你可算是回来了。”
“厂长给我派了点外活，那咱们开始阉猪吧。”
许大茂把东西放进房间，出来立即招呼道。
打开猪圈，看到里面的两头小猪，阉猪师傅仔细观察后，沉稳点头：“没问题。”
说完，从腰间布包里取出工具，一把清洗干净的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