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乐侯,适才南康郡王来到这里,说是找两位县子,卑职不敢阻拦。不知因何原因,后来竟动起手来。卑职因为此乃两位县子家事,无法参与其内,故……”
“故看着那陈方泰把人打了,再看着把钱给抢走。是吗?”陈逸心中顿时火起,厉声斥道:“你给寡人说说,你的职责是什么?主上派你们来,难道是请你们当门神的吗?”
“卑职职责是卫护驵行安全。只是南康郡王家将根本不容卑职等靠近,卑职官小言微,实在别无他法。至于康乐侯说的门神,卑职实不知门神是何差遣?”张筱分辨道。
“大兄。”方华、方旷听到陈逸的声音,捂着脸走了出来。“这事不关他们的事,是小弟两个太无能。”说着抽咽起来,怯生生地看着陈逸。
“滚,带着你这些饭桶立即滚蛋。回去告诉你们的队将,让他再给寡人派一什敢担当的守在这里。”对于这个没有原则,又不敢担当的墙头草,陈逸实在懒得理会,扬起马鞭指着台城对张筱怒道。
“你俩怎么样?”赶走了张筱,看着方华额头上的大包,陈逸心痛问道。方华、方旷今年也不过十一二岁,放在后世,也不过是一个小学生。而仅仅因为是庶子缘故,却整日承受着方旷的凌辱,陈逸心中对陈方泰已是恼恨之极。
“大兄,方才方泰他们几人来到这里,说是娘娘病了,令我们二人给他拿钱医病,话未说完,就令人把这两日售卖的钱都给抢了去。我们赶忙拦阻,却被方泰他们打了一通。”伤势稍轻的方旷答道。
“不会吧。前日我还见过南康太妃,太妃尚且身体安好,怎会突然间有了病?”陈逸疑惑道。前日他路过南康王府时,还见到南康太妃,并无什么病症。何况方泰位居王爵,禄秩丰厚,还有食邑两千户。纵然方泰吃喝嫖赌样样俱全,也不至于无钱为母治病。
“娘娘根本没病,这只不过是大兄找的借口。”方华捂着额头答道。
“抢去多少钱?”叔英性急地问道。
“十二万钱。”方旷怯怯的答道。
“唉,你俩也太不中用了……”伯固一旁向方华和方旷怨道。二人顿时涨红了脸,低下头去。
“莫要胡言,你快去寻医者过来。”陈逸瞪了伯固一眼,怒道。方华和方旷才多大,能斗的过大他们六七岁的方泰等人嘛。何况方泰长得膀大腰圆,身边恶奴成群。又自恃嫡子,早已将方华、方旷欺负惯了。
“牛二,你派人回府,取十五万钱来。把钱退还给这些百姓。”陈逸又转对家僮牛二吩咐道。
“除了方泰,他们还有谁?”护军将军章昭达五子大晟恨恨向方旷问道。
“还有陈叔宝、王子纯、章大宝和周?他们几个。”王子纯乃是散骑常侍、国子祭酒王固之子,也是太子妃王少姬的兄长;章大宝乃是章昭达的嫡长子;周鸊则是高祖爱将忠愍公周文育之孙,寿昌县公、仁威将军周宝安长子。
“好了。这里的彩票今日就作罢了吧。你们两个先暂时养伤,一切有愚兄担着。”陈逸温言安慰道,随后冷冷问道:“陈方旷哪里去了?”
【注1】两晋、南北朝定制:诸王言称令,境内称之为殿下;公侯言称教,境内称之为第下;皆自称为寡人。
【注2】掌计:掌管计簿之事,这里指账房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