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篱园的众位小姐立马起身，有些骚动，不过谁也不敢真跑出去。

“什么不好了，贵人面前，岂容你放肆！”在皇后的示意下，大宫女墨语，呵斥着丫鬟。

丫鬟这才瑟缩着说道:“回各位贵人，东篱园东边的那片菊花，全都没有了。”

“什么叫没有了？说清楚些。”

“就是，就是没有了……”

众人不明所以，但也松了一口气，别是人没有了就好了。

皇后想到自己的仇家，也待不下去了，就说道:“天色也不早了，本宫乏了，就先行回宫。也不来扫大家的兴致了。”

“墨语，让侍卫警醒些。”

皇后也不管众人，率先上了步辇。

“臣妇（女）恭送皇后娘娘！”

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了宫府，余下众位小姐也不想探究什么，忙提出离开。

宫家自然也是致歉相送。

这一天，竟是些糟心事，不管这菊花如何，以后是再也不要小辈们举办什么赏花宴了，真是晦气。

宫老夫人人老成精，怎么看不出这是怎么回事？自己的孙女怕是被人利用了。

看人都走光了，宫老夫人再也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倒下之前，只来得及和宫思雨说了句:“以后少和白家大小姐打交道。”

宫思雨泣不成声，祖母可不能有事。想着今天的事和以前的事，也知道白若歆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白若水今天跪的时间有些久，一路上都是丫鬟扶着才不至于走不动。

及至马车边，看了一眼苏婉月的马车，咬咬牙，还是上了白若歆的马车。

“大姐姐，我错了！”

不要白若歆提醒，白若水就“扑通”一声跪在马车里。

马车缓缓行驶，白若歆端起小桌上，还是温着的茶水，浅浅品酌。

好半晌，才望着白若水，不带一丝表情说道:“知道错哪了吗？”

白若水低着头，小声说道：“大姐姐，我不该给你丢脸，穿着艳丽，让你落人口柄。”

她就是再傻，也是知道自己若承认没有帮着大姐姐说话，怕再也没有机会获得大姐姐的信任，被放弃的棋子，总不会好过的。

就像二姐姐那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只是当时的情况，她如何敢开口，只得故意低着头，不看大姐姐的神色。

“还有呢？”白若歆声音里透着冷意。

白若水带着疑问，小声回道：“大姐姐，我真的不知道，还有哪里做错了？”

听着白若水带着哭腔的声音，白若歆提醒道：“忘记出门前，我交待的事了？”

“啊？”白若水惊呼，“我太害怕了，就什么也不记得了，大姐姐，那可是皇后，太子和几位皇子，我真的吓死了。”

说完这些，抬头看着白若歆稍霁的面色，再接再厉：“还是大姐姐厉害，那么多贵人都帮您说话，我都吓得什么都不敢说。”

“蠢货，真是又蠢又胆小，也就一张嘴，还不讨人嫌。”白若歆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