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不必追了！”

马贼首领一声呼喝，放走了仅存的几个车队打手。

“老大，就那几个人，不追去砍了，真是可惜！”

马贼首领冷哼一声：“作为靠着马匹行天下的我们，怎么能丢弃马匹追那几个人，东西不都在这里了吗？”

其它马贼砍杀过了瘾，竟是一时忘记，安抚马匹了，就在这时，马匹似乎是发了狂，向着外面就奔了出去，马贼一时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快去赶马车追！”

马贼首领一声令下，自己率先赶起最外面的一辆马车，就冲了出去！

其余马贼也是有序跳上一辆马车，跟着就出去了，余下死在原地，或是失去行动能力的马贼，就这样被无情抛在原地。

只是带着马车上路的马贼，真的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吗？

才行了不过几里路的马贼们，就发现套马的缰绳忽然就断裂了，马儿就似发疯般逃了出去，马贼们守着一车物资，愣是直接骂娘！

而这边，见人都走了，白沫就从芦苇丛中走出，给没有死透的马贼补上一刀，也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就带着马十一从一条小路离开。

这是她特意留意过的一条路，应该不会和另外两路人碰到。

至于马贼那边，她可不止只给马儿投了会短期狂躁的药丸，马贼那里，她也动了手脚，到了晚上，效果就会出现，有些让人难以启齿，也不知道师父那里怎么会有那种药。

就是没有算计到那个马贼首领，倒是有些遗憾，不过夜里的混乱，也够他受的。

“干什么呢？磨磨蹭蹭，还不跟上！”

白沫喊了一声，马十一这才一个激灵，跟了上来，虽然没有再发抖，但是嘴上被塞的布团子，依旧还在，看起来分外老实听话。

白沫有些不忍直视：“还不取下这封嘴的布条？”

马十一这才将布团子取下，顺带对着白沫露出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

“小姐，小的真不是故意的，要是知道是马匪，借一百个胆子，小的也不敢去招惹。”

马十一没有说的是，他的家人就是在跑商的路上，被马匪给杀害的，他当时不过五岁，亲眼看着一家人惨死，却毫无办法，甚至是哭都不可以。

他的母亲和奶娘，当场自刎而亡，用她们的尸体给自己做掩护，让自己活了一命。

母亲告诉他：“雄儿，不要哭，不要发出声音，等人走了，不论如何，好好活下去，不要给我们报仇！”

他听着，然后一路像个乞丐一样，到处逃亡，哪里能混上一口饭，他就去哪里，他很聪明，总是木讷着，保持着不争的性子，其实若是有好处，他争得比谁都厉害。

后来，他跟着几个乞丐一起，来到了云锦城，被县令看中，选为了一个跑腿闹事的小混混。

尽管依旧不好混，可好歹安稳着，有口饭吃。

后来就是因为自己和马六走得近，就被逐出云锦城，自己也是着实没有想到，不过临行前，官差马五告诉他，要是能传回点有用的信息，他还能回来。

一开始，他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等马六带他来到了白沫身边，他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只是，他的需求向来不多，加上白沫真的是个很好的主子，他就安心待了下来，只是也没有尽心尽力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