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血魔堂内院。
江小道独自一人躺在专门为考核血魔堂弟子准备的厢房,回想着近日发生的事,独自懊悔。
即便那件事已经过去快半年了,但每当想起荳儿的死,心中还是耿耿于怀。
要是当初早一点对付华年动手,说不定荳儿就不会有事了。
正叹息间,只听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打开门后,一身白衣玉带的秦远从门外走进来。
“我方才无聊在血手峰闲逛,买了几个小菜,想来你也没睡,一起喝点吧。”秦远一边说,一边将食物摆满餐桌。
“我方才回了一趟摩天崖,小蝶说,郎玡兄来过了。”
江小道撇撇嘴,接过秦远斟满的酒,一饮而尽。
秦远见他不愿说,便换个话题道:“星月国另立新君,我们把国君送回去,恐怕新旧两任国君少不得一场腥风血雨的王权之争了。”
“做我们该做的就好了,他们兄弟争不争是他们的事。”
“嗯”秦远若有所思一阵,问道:“你今日的考核怎么样了?”
“没什么难的,就是近些日子教的一些阵法理论,今日是文试,明日便要武试了。”
秦远点点头,赞许道:“血魔堂毕竟是宗门正式的武力机构,考核严谨一些倒也平常,只可惜我还未到炼气六重,无法隔空御物,不然就能同你一起了。”
江小道强笑道:“咱们小远远真是一刻都离不开我,这样吧,你去寻一门变性之法,干脆变个女人,给兄弟我做媳妇算了。”
一说媳妇,秦远立马想到了荳儿,但是未免让小道伤心,便强笑道:“你这张破嘴,早晚我定将他缝住。”
江小道忙捂住嘴,笑着求饶,随即正色道:“其实咱也不用非凑到一块儿去,仙道渺渺,要学的东西还有太多,咱俩能错开所学,互补不足,才是正途。”
边说,边丢一粒花生米到嘴里,问道:“你呢?丹房的考核怎么样?”
秦远叹息道:“我原本以为凭我对医药的了解,以及后面看了《丹术手记》应该是比较轻松的,谁知道焚汞炼丹之术所学庞杂至极,以我目前所学,实在是管中窥豹,所幸暂时也就那么几本书,我且认真研读便是了。”
江小道点头道:“眼下大敌已除,我们也着实需要放慢脚步,先学好各项技能以备来日之需了。”
秦远不禁笑道:“若师弟妹们知道,你这个大师兄为了保护他们,特地来血魔堂学习宗门的斗法大阵,定然会很感激你的。”
江小道撇撇嘴道:“大可不必,我学这些,主要还是为了咱们俩以后可以在斗法时更好的配合,他们嘛,不过是捎带着沾点光罢了。”
秦远无奈道:“你呀,就是嘴硬。”
边说,边又碰了一下杯,各自饮下。
“但愿摩云子真的可以凭借那枚筑基丹成功筑基,那样的话,咱们所学的这些,也不必对他用上了。”
兄弟二人边饮边谈,直到深夜,方各自睡下。
次日一早,江小道一大早便随人群来到了血魔堂的演武台,准备参加考核。
所谓的血魔堂,听着邪乎,其实不过和梵音寺的达摩院,帝皇谷的剑阵司一般,是宗门内将一些低等弟子内的精英集结起来,通过阵法和配合组建的武力部门。
血魔堂所学的阵法,名为《血魔千手阵》,可以让炼气期弟子通过阵法和功法的配合,瞬间打出堪比筑基中期的攻击,且随着人数越多,其力量也会越强。
据说若能结成上千人的《血魔千手阵》,甚至有可能打出接近结丹祖师一击的威力。
这也便是天下这么多修仙门派广收弟子的原因,毕竟筑基结丹的天才难求,可若能通过炼气之士训练出足以媲美筑基高手实力的战队,那也是门派强大求存的一种手段。
这一次同来参加血魔堂大试的弟子共有三十多人,虽说是考核,但也仅仅是按实力排一下名而已,毕竟能来此的也都是炼气六重的高手,除非是太过平庸,基本上不会出现淘汰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