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啊……等啊……偏偏她连挑菜的老头儿都没放过,就是不找他,这事让他非常介怀。终于,他耐心告馨,便让石昊去打听她为何不找他下棋,难道她真的就这么讨厌他?连跟他面对面下盘棋都不行?
石昊摸摸鼻子走了,不明白侯爷这是抽哪门子邪风,不就下盘棋吗?他们躲都躲不及的事情,他还要上赶着去碰,真是爷的心、海底深啊!
牧舒远听了石昊的探问,也不多做掩饰。“找你家爷下棋?你看我像个傻的吗?他棋艺可是出了名的高,而我从来不打无把握这之仗,所以找他还是算了吧,生意人不干赔本的买卖!”
石昊将此话一字不漏地转述给他家侯爷听,本以为侯爷会义愤填膺,却没想到他居然笑了,还是笑出了声的那种。
我的头……石昊快惊掉下巴,他都不记得上回侯爷这么笑是什么时候了,真是难得看到他如此开怀、且发自内心的笑。
“嗯!不错!还算她有点自知之明,知道我棋艺高超,看来关于我的事,她也并非一无所知嘛……”
石昊这下明白了,他家大人这是虚荣心得到了满足啊。虽然平日看上去总是面无表情、好似冷情冷性的铁汉子,原来心里是这样在意夫人对他的看法,难怪偌大的侯府不待,三天两头找个理由就往庄子里跑。
如今一想,恐怕来看女儿只是其中一方面,但更多的还是来看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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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日的接触,牧舒远也终于察觉到陆沧洲的不对劲了。他看她的眼神……似乎多了几分炙热、还有迫切,这让她感觉非常奇怪,每每不经意的一抬头,总会与他视线对个正着,然后这股视线就会一直追随着你,仿佛要在你身上烫出两个窟窿。
还有,他会有意无意的与她同处在一个屋檐下,比如她在客厅做账,他必保一会儿也会进来,她去马厩看红枣,他也会跟在后面。并开始讨好她,甚至没完没了的送她翡翠珠宝或者布料首饰。
听说她的手下申坨在养病,欠缺一味珍贵灵芝,便立即命人回府,将皇帝赏赐的一枚十年灵芝送来。听说她想在冬天做一件毛裘披风,第二天就去山里打猎,将猎到的两只狼和一只狐狸都处理好,然后再托薛嬷嬷把皮毛皮送给她。
她着实不想收,第一她的手下各个都会打猎,再不计她自己也可以进山去打这些东西,何必踏他这份人情?所以便推说不想做了,又让薛嬷嬷给送了回去。可哪成想,他竟气夯夯的亲自把东西拿来了,还口气不善的道,“你若不想做了,就留着给咱们闺女,几张皮子送来送去干什么?”
几句话就堵得她哑口无言,庄子附近山多,皮草确实不是什么珍贵玩意儿。
但无论东西贵贱,她只是不想与他有所牵扯罢了,更不想接受他的好意,所以牧舒远选择装傻。当初离开陆家时,她就发过誓,从此以后陆侯府的任何事皆与她无关,出来就是陌路,当然这其中也包括陆沧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