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身,本宫该感谢你才是,不然本宫和皇上还被她伪善的面具蒙骗在鼓里呢。”
“想是郡主还年轻吧,做事不计后果了点,您可千万别因此气坏了身子,那臣妾罪过可大了。”
“哼!留着她,本宫才是要气坏身子”皇后眼中透露出凌厉怨恨的光芒,下了狠的开口“别看她年轻,心里可鬼道的很,本宫早就瞧出她不是省油的灯了,打量本宫不知道呢,背地里可是没少挤兑四公主,碍于皇上,本宫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就越发上脸了,小小年纪就如此心肠歹毒,以后还了得?”
“这……欣苌郡主可是皇上的亲侄女,您若非要处置她,会不会惹皇上心生不快啊?”牧舒远故作为难状,“要不还是算了吧,臣妾只一个要求,那就是求皇后皇上开恩,别逼着侯爷娶欣苌郡主了,不是臣妾善妒,而是以郡主的性格,她一旦嫁进侯府,那后宅就永无安宁之日了。”
“这事你不说本宫也知道,但留着这样的人在宫中也是祸害,于私,她仗势欺人、全然不顾自己和皇室的体面,擅自拘禁朝中重臣;于公,羌人进犯,此事可关乎天下百姓,她竟能为了一己私利置国家兴衰于不顾,这两条哪个不是死罪?皇上欠她父亲的,本宫不欠,要欠这些年也还完了,今日既知晓了陆侯爷和你受的委屈,就不会做事不管,你大可不必担忧,本宫替你全权处理。”
听到最后一句话,牧舒远心里有点化混,皇上欠易亲王的?这才是他一直袒护郡主的结症所在吗?不免好奇究竟欠了什么,便旁敲侧击问了一下,如若皇后不肯说,就只得罢了,没想到娘娘并没有避讳,直接说了缘由。
“哎,这事也是说来话长,当年皇上刚刚继位,因根基不稳,十分忌惮易亲王手里的几十万大军,便想出让他镇守西南边关,留他一个孩子在手中当作人质的法子,但当时选中的人选并不是周欣苌和周珉鸿、而是他的嫡长子周珉修,可那孩子时运不济,竟在被抱回京的途中遇到劫匪,两方交战时,周珉修便不慎遗失了,尽管后来皇上和易亲王都派出大量兵力寻找,可二十几年过去了,依然没有丝毫线索。后来易亲王为表忠心、打消皇上心中的疑虑,便加倍送来了一对儿女,皇上也因为此事觉得对易亲王多有亏欠,所以多年来一直对自己这一对侄子、侄女视如己出,也再没为难过易亲王。”
“原来如此……没想到当年还有这样一段渊源。”牧舒远吃惊的道。
“其实这事当朝的老人都知道,也不算什么秘密了,只是时间一长,大家都淡忘了而已,只可惜让一个无辜的孩子当了政治利益之下的牺牲品,可对于侯欣苌而言,本宫和皇上都是问心无愧的,她不该恃宠而骄、跋扈张扬到此等地步,就从本宫这里而言,就不允许皇室中存在这样有辱皇室颜面的人存在。”
牧舒远再次感恩戴德跪地叩头,“谢皇后娘娘仁厚。”
“陆家儿媳,你且回去等着吧,这件事本宫定会给你个公道。”
归家之后,牧舒远便迫不及待把此好消息告诉了公婆,老侯爷和老夫人皆喜不自胜,大夸她有不输男儿的办事能力。
可接连等了两日,都不见宫中传出召见的消息,就在她焦躁不安的情绪已经达到顶点之时,却被悄悄潜进自己房中的人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