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罪!”皇后面色平缓,张口便毫不留情吐出这二字。
“无故阻碍将军上战场是何罪刑?”
“死罪!”
“编造谎言欺瞒君王又是何罪刑?”
“还是死罪!”
随着一遍又一遍的“死罪”出口,皇上脸色越来越阴,最后干脆也不避讳了,直接开口阻挠,“不行,易亲王一共就三个孩子,周珉修丢了,周珉鸿死了,就剩下一个周欣苌,朕不能太赶尽杀绝,但你放心,对于她的所作所为朕心里有数,绝对不会再加以姑息纵容,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待她归京,朕一定不会轻饶她的。”
哼!说的好听,不过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罢了,皇上惩罚公主和郡主就那两样,无非就是禁足和抄经,不痛不痒的,等这阵风头过去,还不是照常出来兴风作浪?
而以周欣苌将近二十年养成的性格,一旦重获自由,不但不会以此为戒,还会变本加厉、比原来更加疯狂的协私报复,就像一只苍蝇一样,永远围绕在你周围,让你恶心、让你堤防,然她的攻击性可比苍蝇大多了,甜甜和康康也许就会成为她首先攻击的对象。
“皇上……”牧舒远立即双膝跪地,并无所畏惧的凝视向堂上君王,“郡主做出的所有品行不端之事,都被营中士兵和您手下的禁卫军亲眼目睹过,不施以刑法,恐怕难以服众,再者……臣妾知道您念及旧情不愿伤她,可在您全心全意为郡主着想的时候,她又至您的关爱与信任于何地呢?
成亲之事都能行骗,还不顾对方意愿一味强迫,极端的到把一个对国家有功的良将像囚犯一样关起来,多亏侯爷手下的人行救及时,若一旦羌人有所察觉,借机再次进犯,那岂不是几万大军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胜利就要付诸东流?而战事失败,朝廷这半年之中付出的人力、物力、财力不是也要打了水漂,羌人的凶残您最为清楚,如若真的越过边境打进来,后果将不堪设想,到时您让天下百姓如何自处?您又将如何自处?这些事情所有的起因,仅仅是因为郡主想要嫁给陆将军为妻,您不觉得这很荒谬吗?”
说到最后,牧舒远眼神转为锐厉,可以说是咄咄逼人的发出最后一句灵魂拷问,“皇上……江山社稷、天下苍生性命,岂能当作儿戏?郡主是国家的郡主,怎可置国家兴亡于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