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人竟趁着孤不在京中,意欲图谋造反!”侯景说完,将手中酒杯重重地掷在地上。
“反贼眼下就坐在诸位中间,哼——,你们有胆子造反,可有胆子站出来,让孤看看!”侯景厉声吼道。
梁国的旧臣们吓得面无颜色,一个个缩头缩脑,恨不能脚下有个地洞可以爬出西州府。
“怎么?还不敢站出来,难道要孤亲手把你们拖出来不成?”侯景蜂目圆瞪道。
“建安侯,把你告诉孤的事,当着圣上和众臣的面再讲一遍。”侯景手指萧贲道。
“大王,您怎么……?唉——”萧贲浑身颤抖,跪伏在席位上叹气。
“你怕什么?有孤给你做主,你既向孤表忠心,怎么不敢当众说出来?莫非,你想着脚踏两条船吗?”侯景脸往下沉道。
“哈哈哈……”一人大笑着从筵席中站起,众人望之是护军将军柳敬礼。
柳敬礼往萧贲那边唾了一口,愤然道:“算我瞎了眼,竟与小人谋划大事,侯狗子,我恨不能吃你的肉,喝你的血!”说着踢翻面前桌案,拔剑刺向侯景。[狗子,侯景的小名。]
还没冲出两步,殿内的侍卫们一拥而上,将柳敬礼按倒在地,缴了他手中的剑。
“南康王,你的同党都倒下了,你居然还能喝得下酒,孤真是佩服啊!”侯景拍着手道。
众人眼睛齐刷刷地又望向尚书令、南康王萧会理,见萧会理正在桌案后,自斟自饮,神情怡然自得。
“阿兄,你……”坐在萧会理身边的祁阳侯萧通理大惊失色。
萧会理放下酒杯,淡然一笑道:“我有心除贼,却错与人谋,这次是阿兄把你给连累了,不过,咱们兄弟能一同赴死,尽忠臣节,死得其所,此生没什么可遗憾的。”
说完,萧会理站起身,指着侯景骂道:“侯景,你这个乱臣贼子,饿死先皇,胁迫至尊,逼淫公主,人人得而诛之,汝必死无葬身之地。”
“哼——,看谁死无葬身之地!明天一早,把他们三个绑到闹市,砍断手足,斩首弃市,有谁敢为他们收尸,以同党论处!”侯景高声吼道。
侍卫们冲上前,用绳索把萧会理兄弟和柳敬礼捆得五花大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