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否劳烦诸位先回避一下,在下好换衣服。”韩子高道。
“自当如此。”杜棱挥了挥手,让禁卫们退出寝殿,自己仍留在殿内,只是把身子转向殿门。
刘诚拿来朝服,韩子高一边穿、一边对刘诚小声说:“宫里怕是有变故,等会你悄悄去冶城军营,等王进京,你务必马上找到王,告诉他千万不要一个人进宫。”
“那参军您呢?您还是不要进宫吧!”刘诚也小声道。
“看他们这架势,我不进宫能行吗?”韩子高说:“还是那句话,不管发生了什么,你们不要妄动,等王回来。”
刘诚帮韩子高穿好朝服,又让侍卫准备板舆,杜棱命四个禁卫抬着板舆载着韩子高离开。
从皖口往京城的大道上,马蹄踏踏、旌旗招展,凯旋而归的队伍浩浩荡荡,往前看不到头,往后看不到尾,陈蒨与侯安都并马走在队伍的中间。
“大队人马走不快,”侯安都道:“圣上病危,急召殿下,殿下要是着急,我先陪殿下进京?”
陈蒨眉头紧蹙:“急归急,也不能着急送人头。孤出征时,与子高约定,三天一封书信报平安,自上次收到他说圣上病危要我速归的信后,早过了三天之约,仍未见再有书信,可见京城已被他人控制,所以断了与外界的来往。”
“原来如此,京城那边是杜棱掌着禁军,他深受圣上信任,对圣上忠心不二,会不会圣上看自己不行了,对殿下起了杀心,急召您进京恐怕不是好事,殿下要早做打算啊!”侯安都提醒。
“京城禁军不过五千,我们有两万之众,国公的部下又是骁勇善战,等咱们的部队进了京城,杜棱也不敢轻举妄动。”陈蒨道:“孤现在担心的是子高,孤与圣上不和,圣上迁怒子高,不知会不会拿他泄愤,派去的探马到现在也没有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