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蒨又喝了一口茶:“那就要看昌弟的态度了。阿妹身怀六甲,又咳疾未愈,还是呆在公主府养胎为好,以后每月初一、十五来宫里看望阿婶,其他时间就不用进宫了,宫里有朕照顾阿婶,阿妹不必担心。”
“你……”陈舜华气道:“陛下还是要禁足母亲?连我都不给见了?”
陈蒨放下茶盏,站起身:“朕这么做是为阿婶好,也是为阿妹好,免得你们做傻事,阿婶把国家大事当儿戏,竟然要答应周国的条件以换回世子,朕决不充许类似的事再次发生。今晚公主可以留下陪伴母亲,明早朕会让驸马来接公主回府!”
说完,陈蒨拱手一拜,转身离开了显阳殿。
陈蒨回到太极殿,跪在叔父的棺椁前,给叔父守灵。
过了子时,李德拿来被褥铺在地上,劝陈蒨睡一会。陈蒨突然觉得哪儿不对劲:“怎么不见子高呢?他居然自己就睡了,这时他不该陪着朕吗?”
李德吱唔:“韩参军……他、他搬去冶城军营住了。”
陈蒨把脸一沉:“他跑冶城军营住做什么?谁允许他这么做的?自作主张,都不跟朕商量,朕多少天没见他了,他就不想见朕吗?你派人,不,你亲自去,传朕的口谕,让他立刻来见朕,胆儿越发的肥了,反了他了?”
“陛下,夜深了,韩参军应该已经睡了,不如明天再传旨吧?”李德劝说。
“朕看你是欠揍吧?”陈蒨瞪眼。
李德赶紧放下被褥,跑出太极殿,骑马直奔冶城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