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容含泪道:“陛下去京后,妾无时无刻不在担心陛下的安危,幸得上天庇佑,陛下顺利继位,妾今日见到陛下,恍如隔世,呜呜……”说着,忍不住哭泣起来,其余妾室也用衣袖抹着眼泪,伯宗怯生生地看着父亲,想哭又不敢哭。
陈蒨安慰了沈妙容几句,上前抱起伯宗,问:“阿爷不在,跟着谢先生读书可有偷懒?”
伯宗紧张地说:“阿儿不敢。”伯茂在旁补充:“大兄和我天天都按照谢先生的要求读书,没有偷懒。”
“阿爷,母亲也命孩儿跟着谢先生学习呢,阿儿已能背《诗》三百啦!”陈伯山挣脱严娘的手,一跳一蹦地抱住陈蒨的大腿。
严娘赶紧上前拉扯陈伯山,惶恐道:“这孩子顽皮,不懂礼数,冲撞了陛下。”
陈蒨笑说:“小孩子天性可爱,一年不见,伯山力气大有见长,个头竟超过了兄长们,还能背《诗》三百,是真的吗?”
陈伯山点头:“阿爷不信,可以考阿儿啊!”
“好,阿爷问你,‘文王’第一句是什么?”陈蒨问。
“文王在上,於昭于天。周虽旧邦,其命维新。有周不显,帝命不时。文王陟隆,在帝左右。”陈伯山不假思索道。
陈蒨哈哈大笑,左手抱着伯宗,伸出右手抱起伯山:“这孩子的聪慧像朕,长相也酷似朕,是朕的好儿子,哈哈哈——”
严娘偷瞧着沈妙容,嘴角不经意流露出得意的微笑。
沈妙容笑道:“严妹妹有福,生的好孩子,伯山将来定是文武双全,可是辅佐君王的贤臣良将呢!”
陈蒨对妻子说:“也是你这个母亲教的好。”
“是谢先生教的好,可惜谢先生不愿来京,孩子们现在没了师傅,陛下要再为孩子们择选个好师傅呢。”沈妙容道。
陈蒨点头:“王妃提醒的是,这事朕记下来,明日与中书令、侍中他们商量,择选几位学问和品德兼备之士给孩子们授课。”
“陛下,咱们别在殿外站着了,进殿絮话。今日七夕,妾亲手做了几样茶果,陛下尝尝。”沈妙容道。
“甚好,朕很是想念王妃的手艺呢,不知是否又精进了?”陈蒨点头,放下两个孩子,拉着沈妙容的手走进徽音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