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是纹身师？”

商准南的手法快很准，没一会儿的功夫，这只鹿就跃然于腰间，栩栩如生，让柳麓不得不怀疑商准南的来历。

“玩过一段时间。”

商准南挑了挑眉，眼神一直落在腰间的美鹿上，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意料之外，但情理之中。

像商准南这样的玩咖，会玩纹身，也没有那么意外。

后期的处理工作也游刃有余，温柔细致，俨然专业人士。

整幅画落完后，柳麓终于可以缓口气，柳麓以为这件事就算完了，殊不知，商准南单手解开了自己的皮带。

“你干什么？要感染。”

柳麓全身神经紧绷，纹身之后再做剧烈运动，这是在找死。

商准南将自己解开的皮带往地上一扔，柳麓见对方不回话，眉头紧锁，赶紧握住他的手以此控制他的行动。

商准南瞟了一眼柳麓，眼神灼灼：

“你脑袋里除了那事，是不是就没有别的？”

柳麓被说得满脸通红，不过也怪不得她，什么正常人无缘无故地解自己的皮带？

商准南只是解开了价值连城的皮带，把裤沿往下褪了褪，柳麓向前扫视时，视角刚好和商准南的腰线交汇，柳麓赶紧别过脸。

“还害羞？”

商准南本来是想让柳麓帮帮自己，没想到女孩这么羞涩，脸颊红透，视线撂往别处，刻意不往前看：

“也不需要你做别的，就把裤沿护住，不让它上翻就行。”

声音低缓温柔，和他阴翳的作风相配做搭，仿佛地狱中射入的一缕阳光。

柳麓不理他。

迟迟不伸手，商准南有些恼，抓住她的纤细丽手就往自己裤沿上放，柳麓的手虽然搭在他的裤沿上，但眼神放空，不敢直视，稍微动一下就会碰到不该碰的地方，所以，故意眺望不远处的传世名画。

余光中，柳麓撇见了商准南印上腹部的画。

也是一只鹿。

柳麓一下被鹿吸引了目光，盯了几秒，思绪飘远。

他这是在干嘛？

在弄情侣纹身？

商准南给自己画的时候，画得很快。按照常理来说，他在自己这个部位纹身其实不顺手，不过，这对商准南来说不是事，在柳麓各种揣测之时，对方已经完成了所有。

“这只鹿需要你的吻，才能带来幸运。”

商准南边脱黑色手套，边目光灼灼地盯着柳麓，声音低沉，连哄带骗。

柳麓剜了他一眼，不理他。

商准南见柳麓纹丝不动，深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弯腰将柳麓搂起，柳麓的脸部正好对着商准南的腹部，这只鹿和自己身上的鹿如出一辙，柳麓吻了上去。

“真乖。”

商准南给了柳麓几秒钟，如果柳麓不自觉，他就要用力了，但柳麓却很主动，这让商准南异常满意：

“情侣纹身。”

被盖棺定论的猜疑，还是让柳麓心头微颤。

不过，也没关系，她自己身上的纹身就是自己的化身，无伤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