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将整理好的文件直接递给了沈临渊,沈临渊没有立即拿出来看,而是把冰冷的视线看向了她,唇角勾起,看似在笑,但是笑意不达眼底:“江秘书的记性不太好,好像忘记了那天晚上你答应我的事情。”
江稚鱼知道,沈临渊这是要算账了。
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想要质问的冲动。
明明两人就是契约关系,他可以和别的女人滚床单,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况且夏景辰那个大麻烦还是他给自己惹的。
江稚鱼真是有一肚子牢骚没处发。
看女人神情不满,沈临渊更不爽了,对着夏景辰笑得比谁都欢,对自己就是一副死鱼脸。
沈临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修长的手直接握住了女人下巴,抬起。
动作十分用力,疼得江稚鱼挣扎着,雾水在眼眶里面打转。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双手把他的手给扒拉了下来,放在唇边张嘴用力咬了下去。
沈临渊闷哼一声,皱起了眉头,并没有挣扎。
江稚鱼舌尖尝到了一股铁锈味,这才甩开了他的手,小脸紧绷,质问:“那你呢?你让我和别的男人保持距离,自己就和别的女人滚床单是吗?”
沈临渊喉咙发紧,刚想解释什么,就听见女人自嘲道:“对,您是老板,您做什么都是对的,像我这样的只能任人宰割,我和夏景辰纠缠,还不都是拜你所赐?我巴不得离他这样的人渣远远的!你凭什么说我朝三暮四?”
沈临渊本要解释的话瞬间就咽到了嗓子眼里,话锋一转,轻嗤道:“你以为是我把你送给夏景辰的?”
“是你给我发的消息,让我去京城酒店。”
不是你还能有谁。
“对,就是我,像你这样的女人,玩腻了,送出去,还能有点利用价值,别把我和你放在同一高度,我是出了钱的,你拿了别人的钱,就要听话!别把自己当大爷!也别当婊子立牌坊!”沈临渊薄唇吐出冰冷扎心的话,正在往江稚鱼的心里面刺。
没想到他真的把自己当成物品当交易啊。
呵~
江稚鱼歪着脑袋看着他,轻声道:“沈临渊,你知道爱一个人的感受吗?”
爱?
乍一听到这个字,沈临渊彻底愣住了,瞳孔中映着她哭笑的面容,没有说话。
“如果以后你爱上了一个人,那么我希望,你也会被你心爱之人伤得遍体鳞伤。”江稚鱼说完之后,要走的时候,被沈临渊给喊住了。
“我这辈子都不会爱上别人。”因为期待别人的爱,本来就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事情。
他从六岁开始,就已经不期待了,因为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人爱他,
江稚鱼刚想回答,韩特助为难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夫人,没有沈总的命令,您不能进去。”
“沈临渊什么时候有那么大的官威了?我来见还得通报?让开!”苏雯在家里面说一不二,向来脾气不好,直接就闯了进去。
韩特助连忙鞠躬道歉:“对不起,沈总,我没有拦住夫人”。
沈临渊摆了摆手:“你先下去。”
随即恭敬道:“妈,您怎么来了?”
语气中没有儿子对母亲的亲昵感,有的只有尊重,给江稚鱼一种他们两个不是母子关系,而是上下级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