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夸奖,你以后多学着点。”
看着他的脸映在傍晚的夕阳中,鱼饼儿思绪万千。
卫骋被打这件事,传遍了大街小巷,每个人都像是当事人,传的那叫个精彩万分。
偏偏卫骋还毫不在乎形象,顶着纱布在街上溜达,更是让坐实了这些传言,卫老爷和卫泽恒成了打压庶子的恶人。
那天的情景历历在目,杯子刚好砸在他头上,张县尉和赵老先生来的一切时机都刚刚好,她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的,看到了些什么?
但从这些流言中,鱼饼儿确定了一件事,杯子砸在卫骋头上时的情景,张县尉他们是看到了。
流言这种东西,旁观者说的会比当事人更让人信服。更何况,这旁观者还具有威信和名望。
那这个时机是怎么掐得刚刚好呢?除非他提前做了安排,但这个安排有些困难。除非,他经历过一次这样的情景。
从她上次提到陆韵南来看,卫骋和他应该是有过一段渊源的。
“京城,紫阳县……”鱼饼儿轻声呢喃着。
卫骋曾经说,他和她只是用着不属于自己的躯体。他对卫家没有丝毫感情,对任何人都没有丝毫感情,包括鱼饼儿在内。
大家也只是他利用的棋子而已,甚至来说,棋子都算不上。
他运筹帷幄,气定神闲的落子,看着这些棋子在棋盘上你来我往的厮杀。利用仵作的身份遮人耳目,安润阁可是为死人服务的。
她也问过卫骋为什么选择做这种事,卫骋目光幽深,说出的话仿佛历历在目。
“人死了后,所有的一切都会由活着的人决定。活着的人会想尽办法,让它有生前不曾有过的体面和待遇。人人都忌讳死亡,但死人的钱是最好赚的。死后还能提供价值,也算是死得其所。”
卫骋所说的这个价值就是指,安润阁写墓志铭和画画像所赚的银子。
是啊!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后还被利用,被用来掩盖一些事情。
她跟上卫骋的脚步,拉住他的衣袖,认真的看向他:“你是不是有那个人的记忆?”
那个人是原主。
卫骋看到在夕阳余晖照耀下,鱼饼儿淡红色的眸子,把她的手拂去。
“对。”生硬的回答。
她猜对了。
“那原来的鱼饼儿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很想了解原主。
卫骋的语气变得很冷:“忘恩负义,杀人不眨眼。”
“怎么会?”她不敢相信这些评价。
“那个房间里的兵器,每一件她都用来杀过人。”她可算明白了,为什么那些兵器会带给人阴冷感。
“半年前也是被她推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