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从走廊外的风吹进来,吹的她打了个冷颤。
双腿发软,腿间的酸涩疼痛让她眉心都在跳。
冼岚然站在楚淮池的门口,脸上红晕未退,还不忘嘲讽他:“也不怎么样啊。”
话虽如此,实际上浑身上下她只剩下嘴硬了。
双腿发软,抓着栏杆,才没让自己摔,楚淮池也是没有留任何的情面。
发丝很乱,鬓角被打湿,事后的余温还残存。
冼岚然穿着那件绿色裙子,也不至于衣不蔽体。
冼岚染骨子里都犟,楚淮池越狠,她的骨头就越硬,即使刚刚博弈的中途中晕了两次,她也要结束后回去,以示挑衅。
楚淮池紧抿双唇,一句话也没说出,就连刚刚递给她的衣服,被扔在了脚边,都仍显可笑。
冼岚然和他的房间隔的并不远,虽然不在一个楼层,但是都住在近楼梯口的位置。
冼岚然咬着牙,强忍的疼才一步一步的往楼下走。
冼岚然浑身暧昧的痕迹,她也不想在外面留着,即使现在是凌晨三点,但在留下的赌桌仍旧开着,还是有不少人玩夜生活的。
走廊上空无一人。
冼岚然进了房间,她灯都不开,直接进了浴室洗澡。
浴室里灯光明亮,半身镜里的自己,面色仍旧红晕,嘴唇发肿,上面的口子还溢出了血,胸前都是指痕和吻痕。
冼岚然骂了一句:“贱人,楚淮池。”
说罢,腿间都还是有很强烈的痛感。
等她洗完,浴室里没有浴巾和浴袍。
只剩下脏衣篓的脏衣服。
她下一秒直接推开了门,她累的睁不开眼,刚出浴室门,借着浴室的灯。
她就看见了房间里站着的黑影。
冼岚然下意识回到浴室,不过看他的身形,就知道是贱狗楚淮池。
冼岚然心情是艹爹的。
“你怎么滚进来的。”
楚淮池身形挺拔,站在她的房间很局促。
他点开了床头的床头灯,露出他的侧颜。
冼岚然从旁边的衣架上拿起自己的浴袍正要裹着自己。
楚淮池就走过来,按住了她的手。
“松手!”冼岚然眼皮一跳,觉得没什么好事发生。
下一秒,在楚淮池晦暗不明的脸上,勾起一抹笑,他伸出手,掌心摊开。
冼岚然双眼欲裂。
他抓了一把避孕套。
“你是不是神经病?”冼岚然快绷不住脸色了,她觉得自己要暴走,但是这无法控制楚淮池。
“我从来不会驳你的面子,你的要求。”楚淮池居高临下的审视她,“我自当尽力。”
冼岚然气的脸色铁青,当场就不干了。
她把手里的浴袍一把甩在他的身上,然后大力推开面前的人,她赤裸的往床边走。
“滚开!我他妈要睡觉。”冼岚然眼睛有些肿胀,实在提不起精神来,一副摆烂的模样。
冼岚然扯过被子,横在床上,就这么躺着睡。
楚淮池很快掀开被子的一一角,跪在床上将她横抱过来。
“别碰我行不行。”冼岚然厌恶道。
楚淮池不语。
随后,他起身去浴室,洗了一个手,然后关灯出来。
冼岚然懒得搭理他,紧闭双眼。
突然他撩开腿上被子。
空调的冷气对着吹了一下,她打了一个颤,楚淮池直接按住她的腿。
“你又发兽疯了吗。”冼岚然气的半死。
突然她私密处冰冰凉凉的。
冼岚然皱着眉,心里不断辱骂楚淮池。
“好好休养着,明天还得用。”
“滚!”
楚淮池还是和她睡在了一起,躺在她的身边。
身上是清烈的沐浴露味道,冼岚然并不反感,现在就单纯反感这个人。
讨厌到她从此不想再跟这个人说一句话的想法。
即使他现在抱着自己,冼岚然实在睁不开眼跟他争执。
一觉睡到早饭后,林泫奕是没有早饭习惯,所以说她早上也不会来敲门。
不过,冼岚然还是被门铃声吵醒。
冼岚然悠悠睁开眼,她还躺在楚淮池的臂窝里睡。
门口的门铃急的像催命,冼岚然神志恢复一些,语气有些冲,问:“你怎么还没回去?”
“没睡醒。”楚淮池用手挡住眼前,遮住头顶的光。
冼岚然爬起来,连忙道:“滚厕所里待着。”
她一身赤裸,在箱子里翻了半天,也也没翻到一个长袖高领衣服。
她套上内裤,穿了一件圆领的无袖长上衣,随便拿起一条短裤,浴袍裹在身上才去开门。
冼岚然被吵醒的情绪还是有些暴躁。
脸色不太好看,她睁着满是怒火的眼睛,把门打开后是冼岚翎。
“你来干什么?”冼岚然脸色微青,侧身一让然后往沙发上走。
冼岚翎看着她,只见冼岚然皮肤白皙,脸色不好看,嘴唇还肿着。
“昨晚来敲你门,但你不在。”冼岚翎今天一身水青色长裙,整个人端庄又优雅。
冼岚然越看越讽刺,冼岚翎是什么名声,简直是跟她是两个极端,端庄大方,贵妇圈里都喜欢她。
“找我做什么?怕我告状?”冼岚然挑眉问她。
窗外照进来的光让整个客厅都很亮,远处海天一线,不知何处是尽头。
可看着阳光下的蓝色海洋,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想法。
有人觉得是自由,有人觉得那是禁锢。
冼岚然拿起桌上的手机,低头看。
林泫奕昨晚给自己发的照片还没看过。
冼岚然不太爱搭理冼岚翎的模样,冼岚翎也没生气,反而很平静。
冼岚然看到昨天的有一张照片,上面是她侧坐在单人沙发椅上,脚放在沙发上,手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放在下巴处,侧看着窗户边。
夕阳正透进来,将她的身形都镀上了一层光,整个人被夕阳包裹着,美的不胜收。
沙发旁还放着一个花瓶,上面就插着两束白色郁金香,折射出了金黄的光芒。
冼岚然很喜欢,转手保存,然后发久久没动过的朋友圈。
冼岚翎也不恼,静静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