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澈派人将顾清宇送了回去,自己则是单独赴宴。
走在路上的顾清宇越想越不对劲儿,他觉得自己必须做些什么。
他独自坐在马车里碎碎念着,“二皇子赶在裴言澈回府之前把他堵去了皇宫,摄政王府会不会......”
顾清宇越想越害怕,他探出了个小脑袋。
“穆青,去摄政王府!”
“是。”穆青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办了。
裴言澈行至宫门口,起身下马,他一步步的踏上了门前的数百个台阶,走入正殿。
一进殿,朝臣们严肃地坐在两边。
黎国使者站在大殿上,仰着个脖子满是不服气。
裴言澈手底下的幕僚凑了过去,“王爷,黎国太子在上京城失踪已有三日,遍寻不得。”
“黎国使者为寻找太子,刚才发了好一通脾气。”
裴言澈冷冷一笑,“发脾气?”
真是新鲜了,宁国皇宫任由几个黎国人发脾气?丢不丢人?
裴言澈打量着这几个黎国人,果然是西南蛮荒之地出来的,看着就倒胃口。
人家仗着自己是黎国使者,不把朝臣们放在眼里。
裴言澈站在高台上,朝着上头的人微微拱手,“陛下,臣从韶关归来,问圣躬安否?”
“摄政王免礼,朕一切都好。”
裴言澈坐在右边第一个空位置上,他看着眼前的美味佳肴,吃的有滋有味。
黎国人想着急就让他急吧。
在这儿,他还能翻出什么浪花?
更何况,当年的血案,黎国也有份,两国交战最好两败俱伤。
朝堂上诸人都纷纷闭口不言,就连皇帝也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黎国使者瞥了一眼高台上吃的正欢的二皇子,微微点了点头。
黎国使者言道:“宁君陛下,我国太子不见踪影,贵国可有找到?”
“太子失踪,你们还有心情在这儿参加什么宴席?”
裴言澈望向了他们,“还不赶紧找去?”
“莫不是上京太大,不识得路?”
黎国使者的脸上一阵儿青、一阵儿白,色彩缤纷。
裴言澈看着这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那张脸,他熟悉!
就是他逼死了裴言澈的母亲,逼得她从万丈高楼上一跃而下。
黎国使者气得心疼,先是讽刺看不好自家太子,后是讽刺我们识路不明,无能!
裴言澈指了指边上的空位,“若是不认路还不如坐下来吃点东西,虾仁猪心馅饺子。”
“你......欺人太甚!”
黎国使者发了火,指着裴言澈怒骂道:“我乃是夏国使者,你出言不逊,是想两国再起事端吗?”
“气大伤身,不如去湖心亭降降温?”
裴言澈瞪着他,再猖狂,就把你扔进去。
这时候,纪淮倒是跳了出来说了一句好话。
“两国应该和平相处,使者、王爷莫要逞口舌之争了。”
“我已经派禁军寻找贵国太子,相信不日便会有结果,稍安勿躁!”
黎国使者丝毫不领纪淮的人情,没好气儿的言道:“已经多少天了?”
“你口中的结果到底在哪儿?”
纪淮安抚道:“使者着急也是无用,不若再等等。”
“纪大人言之有理,莫不是贵国太子贪玩儿?”
二皇子饮了一口酒,言道:“使臣可回驿站等等。”
“绝无这种可能!”黎国使臣摆了摆手,“太子在上京举目无亲,能去哪儿?”
“除非......”
黎国使臣一一扫过在场的所有人,不怀好意的瞥了一眼裴言澈。
“除非是有人抓了我家太子,不肯放人!”
裴言澈的心惊了一下,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
我才刚回上京,黎国太子失踪之事再怎样也找不到我身上吧?
“呵呵!”俞旭冷笑了两声,睨了一眼使者,“这话真有意思,为何要抓贵国太子?”
“还是说,贵国太子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此言一出,朝堂上的官员们纷纷掩面轻笑,大约是见不得人吧。
黎国使者觉得受到了极大的侮辱,红着脸急了起来。
“你......你欺人太甚!”
俞旭摊了摊手,“哪有欺人?我国对使者都是以礼相待!”
“好!”黎国使者拍了拍手,言道:“宁君陛下,我希望能亲自带领禁军寻找太子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