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善哉!施主近几天如果外出,需要特别小心,以防不测发生。如果可以的话,最好不要外出。”老僧双手合十,虔诚地说道。
马成奎却不再理会老和尚,出门上了他的迈巴赫,绝尘而去。
本来,聂慧玲还劝自己男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可是,当马成奎在启动汽车的瞬间,用他那只独眼,瞥了一眼留在风雨楼大堂里的老和尚,发现老和尚正蹲在地上,一张一张地捡拾地上的钞票时,马成奎笑了,他彻底放下了心,他哈哈大笑着对老婆聂慧玲说:“你看看他那贪财的样儿,哪里有一点儿高僧的风范?这老家伙分明就是一个十足的骗子。我若是信了他的话,那才是活见了鬼!还不被人笑掉了大牙?”
因为明天土葬还有好多活儿要安排,马成奎和老婆聂慧玲当晚就赶回了陂县的神头村,住在了自己老宅。
睡到半夜,马成奎觉得左边身子凉凉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虽然马成奎现在已经是一个十足的有钱人了,但是他还保留着打小就养成的裸睡习惯,睡觉时,喜欢脱得光溜溜的。马成奎打开床头灯,赫然发现有一条井绳粗细的大蛇缠绕在手臂上。
“靠,还真让那个老和尚说中了!”马成奎一怔,不由自主地喊了出了声。
一旁熟睡的聂慧玲被马成奎惊醒,睡眼朦胧的睁开惺忪的眼睛,发现被窝里竟有一条大蛇,“啊!”的一声惨叫,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马成奎很快就摆脱了脑子一片空白的状态,猛地抖动他那条刺着青龙的粗胳膊,一下就把那条大蛇甩了出去。
被甩在地板上的大蛇似乎有些恼怒,它高昂着头,不停吞吐着细细红蛇信子,两只泛着绿光的小眼睛,死死地盯着马成奎。
此时,马成奎已经打开了大灯,吓晕的聂慧玲也已经醒转,紧张地用双手抱着自己前胸两只肥硕的奶子,张大了嘴巴,惊恐地看着在地板上不停游走的大蛇。
都说打蛇不死,反遭蛇噬。马成奎看了看水泥地面,关闭的门窗,觉得大蛇无处可逃,眼下正是除掉它的好机会。
马成奎拔出挂在床头的镇宅宝剑,出鞘的宝剑在灯光映照下,泛着森森的白光,散发出一阵阵的寒气。别人家的镇宅宝剑并不开刃,只是挂在墙上充充样子,马成奎的这把龙泉宝剑却是开了刃的。当时开刃师傅曾经把三根头发放到剑刃上,用力一吹,三根头发立断,师傅说这叫“吹毛立断”!师傅又把一根8#铁丝放到砧板上,挥剑斩下,直径4mm的粗铁丝应声而断,师傅说这是“削铁如泥”!
利剑在手,马成奎的胆气顿时粗壮了许多。他光着身子,趿拉着拖鞋,双手紧握剑柄,用一只独眼死死地盯着大蛇,大蛇似乎也感受到了威胁,吞吐着鲜红细长的蛇信子,围着马成奎不停地游走。
一人一蛇对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大蛇首先胆怯,掉头朝床下游去。马成奎抓住机会,向前跨了两步,连续朝大蛇砍了三剑。
一米多长的大蛇被砍成了四节,虽然大蛇活不成了,但是每一节依然都在地上不停的扭曲蠕动,似乎想再对接在一起。马成奎照着蛇的头部连续砍了几十下,直到把蛇头那一节斩成了肉酱,马成奎才停了下来。气喘吁吁的马成奎,看着地板上一团肉酱,和那三节依然扭曲蠕动的蛇身,觉得胃里的东西直往上涌,他做了几次吞咽动作,才把往上涌的东西强行压了下去。他老婆聂慧玲却再也忍受不住,“哇”的一声,把昨晚吃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马成奎聂慧玲两口子却感觉像过了半年,地板上的蛇终于不再扭曲蠕动。
聂慧玲穿上衣服,找来笤帚簸箕,胆战心惊的把碎蛇扫到簸箕里,倒在院子里的旱厕里。然后又用拖把拖了三四次,才把地上的血迹弄干净。
经过这么一折腾,马成奎夫妇再也没有了睡意,两口子眼巴巴一直坐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