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凯给哥哥刘威送饭的时候，他正光着身子蜷缩在床蠕动。

刘威脸颊发红地问刘凯：“女人呢，今天的女人怎么还没来？”

刘凯沉默了半晌，还是没忍住说：“哥，别要女人了，会死的。”

刘威一听当即就炸了，拿着床边的碗就往刘凯头砸。

“你个彪子，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多嘴了？”

“爸说得对，那时候真该把你溺死在马桶里。”

碗落到刘凯头被砸得粉碎。

刘威看到我鲜血淋漓的样子，拍手大笑着。

刘凯一言不发地从地捡起碎片。

临走时，刘凯说：“我这就去让妈给你找女人去。”

刘凯把刘威发脾气的事告诉了老爸。

老爸听说是因为女人，先是冷哼了一声，嘴里骂了一句“不得台面的狗东西。”

随后又摸了摸刘凯的伤口，温声细语地问刘凯：“疼吗？”

刘凯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老爸。

印象里，他是第一次关心刘凯，第一次对刘凯这么温柔。

刘凯激动得猛摇头。

老爸叹了口气说：“以前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爸不能亲近你。”

“不过马就好了，以后咱们就能好好过日子了。”

马就好了？

刘凯垂下头勾起嘴角，马是指刘威死了以后吗？

那真希望那天快点来临。

傍晚，刘凯割猪草的时候，一个人捂住他的嘴巴，猛地把他拉到一边。

他定睛一看，是三奶。

三奶是这个村子里唯一对他好的一个人。

三奶惨白着脸问他：“娃子，你哥是不是快养成了？”

刘凯震惊地看着三奶。

莫非……她也知道？

三奶叹着气：“你家那点事，懂点行道的都知道。”

“娃子，杀人扒皮本来就是天理沦丧的事。”

“更何况，”三奶左顾右盼地说，“更何况，你姐也不是人。”

“你听三奶一句，你家里人，送你姐路的时候，你千万别搭手。”

“还有，你姐死之前，最后一眼你千万别让她看到你。”

他哥不是人？

这是什么意思？

刘凯瞇着眼睛想向三奶问清楚。

三奶却神色慌张地拍了拍刘凯的手说：“别多问，想活命就听三奶的。”

“谁都不要相信。”

还不待刘凯张嘴，三奶就匆匆忙忙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