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稍微解释了一下：“这张卡牌等级太高，刚才吸收了太多红雾，我怕你驾驭不住。”

驾驭不住？

金乐一点感觉都没有，反倒是觉得药神娘娘吸收了女孩身上的红雾之后，精神奕奕。

钟灵带人沿着道路往回走去，十几分钟后走回车子跟前。

上了车，钟灵开始仔细询问女孩的情况。

女孩说她是第一街上的绣娘，前几天遇到一个城里来的少爷，少爷说她的皮肤很漂亮，要她做他的女人。女孩说到这里，不由脸红了一下，说她拒绝了，很坦诚的表示，其实她很心动，她知道跟了城里的少爷，就不用受苦了。但她不想给人做情人，因为随时会被抛弃，这种事城外太常见了，她们绣楼里就有不少人被男人骗了，甚至带着孩子艰难的很艰难。

她拒绝那个少爷之后，三天前夜里，一伙歹人闯入她家，把她给绑了，然后带到这里。那些歹人说，有人看上了她的皮囊，要把她的皮剥了卖给对方。女孩觉得对方只是吓唬她，如果要剥她的皮，为什么要把她丢在这里。

听完钟灵神情严肃，钟毓则一脸激愤。

“看来确实是红雾猎人。”

“什么是红雾猎人？”

女孩问道。

“一群亡命徒。表面上以捕猎红雾中的怪物，然后卖给一些特殊的买主为生。实际上经常自己制造红雾怪物。”

“我，我就是他们要制造的怪物？”

女孩很聪明，立刻就反应过来了。

钟灵道：“没错。他们应该是想等你彻底被红雾污染，等你变成怪物后剥下你的皮。”

女孩身体颤抖起来，明显被吓到了。

“太混蛋了，还有没有王法了。喜欢她的皮肤，就能剥她的皮吗？”

钟毓义愤填膺的说道。

金乐心情顿时变得沉闷，他来自一个听到某个地方存在噶腰子都会引起群情激愤的和平国度，尽管记忆中有无数关于城外窝棚区无法无天的故事，但真正第一次亲眼目睹，心理上还是难以接受，甚至生理上都产生了不适感，具体表现为：浑身颤抖。

钟灵反倒很冷静：“城外不是一直就没有王法吗。”

钟毓道：“我不管，这事我要管，那个少爷叫什么？”

女孩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只见过他一次，他是偶然路过的。”

断了所有线索，几乎不可能查到那个人，钟毓不由皱起眉头。

又问道：“绑你的人你认识吗？”

女孩继续摇头：“没见过。”

钟灵道：“这些红雾猎人拿钱办事，根本查不到的。走吧，开车，去前沿基地。”

似乎这件事根本查不到任何线索，只能成为无头公案，不，什么案子都算不上，因为根本没人会知道，除了这个女孩。

钟毓狂踩油门，但车子却不快。

“学姐，我们这是在上山？”

金乐感觉车子似乎在爬坡。

钟毓道：“算不上上山，快到山脚了。”

二十多分钟后，一座连片的堡垒建筑出现在眼前，道路两旁的环境也变成了树林。只有堡垒周边没有树木，还有焚烧痕迹，应该是堡垒中的守军焚烧的，用来清理视野。

堡垒后方，影影绰绰可以看到密林和高山。

“这里叫做第六前沿基地，是第六大道的尽头。也是银光城阻挡红雾的前线，过了这个基地，就是红雾深处。”

车子停在前沿基地厚重的金属闸门外，钟毓解释起来，钟灵则下车跟守军交涉。

“我们要进红雾深处吗？”

金乐问道。

“不去。会长大概是去问点情况。”

闸门缓缓打开，两个荷枪实弹的守卫走出来跟钟灵见面，之后将她带进了闸门。

堡垒很大，四四方方，上面有许多射击孔和斑驳的痕迹，有的痕迹还很新，似乎不久前发生过战斗。

半个小时后钟灵走了出来。

“前段时间，红雾深处有一群诡异闯了出来，银光卫清剿过一次，目前还有一些残余在西北方游荡。”

“你没跟他们说红雾猎人的事情吗？”

“他们不会管的，对于能帮忙清理怪物的红雾猎人，银光卫一直看做盟友。”

“狗屁盟友。”

钟毓不满的骂着，调转车头驶向西北方。

面包车在旷野中颠簸的更加厉害，速度也更慢，这次走了将近一个小时后，钟灵才让停车。

一行人下车后，看到了一些痕迹，草木倒伏，上面有抓痕和血迹，仿佛有猛兽在这里搏斗过。

“大家小心点。现在不再路上，不要分散。”

红雾中能见度低，人与人之间分开几十米，就已经很模糊，几百米外就完全没有视线，只有一片朦胧。

钟灵和钟毓一左一右护着几人，以汽车为中心，四处仔细检查了一番，确认了方向。

“往那边再开一段。”

钟毓继续开始，这次行驶了不到十分钟，众人眼前出现一片低矮的建筑，看着像是一个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