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柳如玉,脸色瞬间就变得十分难看。
察觉到柳如玉神色变得不对劲,周青絮忙与她说道:“如玉,我没这个意思,你千万可别听她瞎说!”
澹台霜:“谁说我是瞎说的了?我这分明是说得有理有据的!我劝你还是莫要再胡搅蛮缠下去,论刁难人,这满京都,我澹台霜认第二,就没人敢来认这第一!”
柳如玉默了一瞬,紧攥着拳头。
视线望向了澹台霜,咬着后槽牙说道:“你们澹台家的姑娘在将军府内行事张狂,不修身养性谨守女德,成日摆弄刀枪剑戟也就罢了!如今竟还管起了别人的婚事,当街口出狂言诋毁他人,就不怕有人参大将军纵女无度,养而不教?!”
此时,马车内传来了一阵好听的男声:“若有人想要参我父亲,那便只管去参!
我的妹妹们的确是不学女德,也不学女戒,
可她们学的是保家卫国的本事,学的是与千千万万敌军浴血厮杀的本事!
学的是宁可马革裹尸、粉身碎骨,也绝不能使我赫连国的百姓国君受辱的硬骨忠胆!
我澹台家的儿女们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
更不屑于尔虞我诈的肮脏手段,且行而光明,坐而磊落,即便是行事张狂,那又与他人何干?!”
众人闻言纷纷望向马车。
帘子掀起。
只见澹台珺昱披着白色狐裘坐在车内,眸色黑深平淡,神色极为恬静淡然。
同方才的气场张扬、语气傲然,判若两人。
认出了车中之人是澹台珺昱的一名吃瓜百姓高喊了一声:“好~!好一个行而光明,坐而磊落!”
于是纷纷有人跟着叫好。
“好~!”
“澹台小将军说得好~!”
“将军府一家……,不论男女当真是一身的傲骨气节!”
澹台珺昱是为护国而受的重伤。
他如今虽瘸了双腿,却也备受百姓们的敬重。
一时间围观百姓,想起将军府为赫连国做出的贡献。
还想起了澹台家的女儿家也曾在国难时血战疆场。
想到远在边防征战的大将军,将澹台家的男儿们全部带上疆场,是为了保家卫国!
将军府满门的忠骨,磊落、耿直,一身戎装站在那里,便是顶天立地的浩然正气。
岂能容她们如此诋毁澹台府的家人?
百姓们看不下去了,纷纷低声议论。
“瞧瞧她们刚刚说的还是人话吗?”
“真他娘的不知羞,她们在这京都歌舞升平,全靠人家澹台家的男儿们浴血边防,想不通究竟是打哪儿来的脸,欺负人家澹台府的姑娘们!”
“当今皇后亦是澹台家的姑娘,她也是上过战场!杀过敌人的!”
“就是,说什么澹台家的女子不学女德不学女戒,整日的摆弄刀枪剑戟,可会女德女戒的女子里,又有几个能上战场?成日想着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还不如人家澹台府的女儿家!竟还有脸说这些话!”
“不学女德不学女戒的女儿家怎么了?!谁说女儿家只能在后宅相夫教子,女儿家也可以顶天立地!”
“就是,是谁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当以内宅后围相夫教子为重的?……”
……
柳如玉黑着一张脸:“澹台大公子当真是好厉害的口舌!”
她是很喜欢澹台珺昱这张脸的。
毕竟,澹台珺昱,曾是能令都城众多女子们一见倾心的男子。
可偏偏他如今成了瘸子。
在她的父亲与她说,澹台府即将倒台的时候,她还因此而稍稍的惋惜了一下下。
现如今,心底里仅剩的那一点点惋惜,也在刚才消失殆尽。
澹台府,倒了活该!
本来今日也只是想要挫挫这澹台姐妹俩的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