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有人高呼保护王爷的话。
炸药的威力太过猛烈,即便仅仅只轰炸了一刻钟,贤王的士兵也没多少了。
贤王在师爷和士兵的保护下,虽然全身是血,很是狼狈,但他依然毫发无伤。
“师爷,可知道偷袭我们的人是谁吗?他们怎么有火炮?”贤王说话功夫间,拉过一人,替他挡住了致命一箭。
“王爷,敌在暗我们在明,属下没有看清楚到是谁?”师爷躲闪间引着贤王逃窜。
“居然是他?”就在贤王抬首间看见了那个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少年英雄,曾经的战神,被抄家流放的长沙王陆长恭。
“他……”贤王瞪着大大眼睛,指向陆长恭的方向,“他的腿……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师爷:“……”
战无不胜的长沙王再次阻截,他们……
今日必死无疑。
“王爷,我们投降吧!”陆长恭不但有火炮,还有地雷,手铳等杀伤性武器,血肉之躯,无疑是以卵击石。
奇峡谷……
进无可进,退无可退。
他们没有路了。
他们完了……
“啪!”啪的一声,贤王怒不可遏的给了师爷一个响亮的耳光。
“今日即便死,也要死得有骨气一点。”
贤王与师爷说话间,护卫他们的士兵已经为数不多了,就连暗卫死士也折损的七七八八。
十万大军,半个时辰未到,幸存的可能两万不到了。
火炮还在继续,火攻和石头更是密集攻击。
擒贼先擒王,苏似锦找了一个绝佳的位置,摆好狙击枪。
捕捉贤王的身影。
但贤王太过狡猾了,总是躲在人后,无法击中。
苏似锦耐着性子等待着,她就不信贤王没有落单的时候。
陆长恭那边指挥着士兵猛烈攻击,给苏似锦打掩护。
苏似锦露出浅笑,接着扣动扳手,子弹穿过树木,穿过三颗人头,直中贤王的眉心。
苏似锦将狙击枪收了起来,随着她口哨声响起,贤王……
瞪着大大的眼睛,直直的倒在地上。
师爷连滚带爬的来到贤王身边,发现他的眼睛依然瞪着且哪里流露出来都是恐惧。
眉心有点点血迹往下流,鲜红的很。
师爷诚惶诚恐的探向他的鼻尖,没有一丝风吹过,就连微风也没有。
贤王……
死了。
不知被什么东西给杀死了。
到死都不知道自己被什么东西杀死的。
死不瞑目呀!
“王爷死了,王爷死了,我们怎么办?”
“王爷都死了,我们也会死吗?”
“呜呜!大家快逃呀!逃出峡谷就好了。”
……
师爷凄然一笑,逃?
能逃到哪里去?
长沙王怎么会让他们逃呢?
也不知京城是谁坐上龙椅的。
他真的很想知道,长沙王效忠的是谁?
师爷带着遗憾和好奇饮剑自刎了。
领头人被斩杀,师爷又自刎,剩下的士兵犹如散沙,已不构成危险了。
“缴械投降者,不杀!”
奇峡谷回荡着陆长恭满是威严的声音。
但……作为军人,身不由己。
即便陆长恭兴许不会对他们斩尽杀绝,但新皇允许叛军存在吗?
他们最后的结果还是死。
倒不如拼一拼搏一搏,兴许还有生还的可能。
因此,陆长恭的招降并未成功,他们没有缴械投降,反而举起长剑,做着最后的捶死挣扎。
既然如此,
没必要心慈手软了。
随着陆长恭的手放下,掩藏在各处的士兵拿着武器冲下谷底,追杀残余叛军。
直到又过去了半个时辰,谷底浓烟滚滚,弥漫的血腥味和焦灼味,充斥着苏似锦的鼻尖。
贤王以及十万叛军尽数斩杀。
战争,从来都是残酷的。
敌对方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存在。
不接受投降,死亡就是他们的结局。
陆长恭带着士兵们打扫战场。
最后的最后,苏似锦放了一把火,将残破的躯体和血腥的现场化为灰烬。
陆长恭和苏似锦率领八万将士凯旋回京。
等朝中大臣得知他们不费一兵一卒围杀贤王十万大军时,均不可置信,且震惊无比。
紫宸殿陷入长久的静默,没有人一个人开口打破沉默。
司马承启只惊诧了一会,便很快接受了,陆长恭说一兵一卒围杀贤王十万大军,铁定是真的。
其他两方的与反贼对抗,伤亡至少半数以上。
与陆长恭对比,没有对比性。
奇峡谷一战,陆长恭的威名在京城沸腾了。
陆长恭犹如神一般的存在。
他的威名太过响亮了,太过……惊天地泣鬼神了,陆长恭觉得受之有愧,多次想要开口解释,将功劳归还给苏似锦。
均被苏似锦给制止了。
陆长恭为了守住苏似锦的秘密,硬着头皮沉默着。
很长一段时间,奇峡谷一战为人们津津乐道。
陆长恭的风头大有改过皇帝名头的趋势。
一开始,陆长恭打算低调的,但苏似锦不同意。
卸磨杀驴的例子比比皆是。
功高盖主又如何?
只有他们的名声足够响亮,足够被世人尊敬,即便司马承启想卸磨杀驴,都要斟酌斟酌。
民意!可是会动摇江山的。
最主要的是,苏似锦要让司马承启知道,她和陆长恭的实力,远不这一点。
当然,这是最坏的结果,也是最悲观的可能,以她对司马承启的了解,司马承启不是不能容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