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饭下来,也不需要薛守拙发挥多少了。
一屋子的人围着薛文堂和郑彦中花样百出地拍着马屁。
薛守拙悄悄用意念告诉爹:
“言多必失,爹只需要不冷不热地回答几个字,他们反而会觉得你这个人捉摸不透。”
薛文堂很听女儿的话,坐在那里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
越是这样那些人心里越虚:
完了,前几天怠慢这位薛大人了,人家看着很是深藏不露,不好惹啊,而且郑大人对他一直很客气,以他为尊,他也没太谦让,此人不一般啊不一般。
哎呀……完了,把这种人得罪了,万一记仇就不好了,可怎么能找补回来呢?
一顿饭,一屋子人吃得心思各异,心不在焉,很快就吃完了。
宴席接近尾声的时候,闯进来一个人。
韩德彰脸色有点不好看:
“裘世海,你来做什么? ”
这个叫裘世海的年纪不大,一脸淡漠,眼神里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嘲讽和不屑。
“大家都在这里巴结京城来的郑大人,为什么不叫我呢,哎呀,薛县令也在,他们记着请你了?真是难得。”
这一席话说的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薛文堂不禁皱皱眉,赶紧问女儿:
“这位什么来路的。”
系统提示:“不用管,先不动声色。”
薛守拙告诉父亲:“不要理睬,爹你若无其事就好。”
曹振方武举人出身,说话声音很洪亮:
“裘世海,这里没你说话的地方!”
“没有我说话的地方?恐怕以后我说话的机会多着呢,哈哈哈哈。”
韩德彰十分不耐烦:“你给我出去!”
这个叫裘世海的年轻人拱拱手,转身就走了。
韩德彰对薛文堂和郑彦中说:
“二位大人,这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不要在意,不要打搅大人们的雅兴。”
话虽这么说,可是被这么一搅和,气氛好像更尴尬了,这顿饭实在吃不下去,勉强维持一点儿体面,然后散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