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炎思忖片刻后连连点头。
回到阵前,只瞧见北平王已经占领了城池,而霍钦早已逃得老远,看来,如果没有他们二人的插手,北平王的势力还是更胜一筹啊。
北平王见修泽又是空手归来,脸色瞬间耷拉了下来,“你师兄呢!”
“他回南湘院了,说是有事处理,等他处理完就会来找我。”
“他不是去搬救兵了吧!”来超恶狠狠地说道,“你这是放虎归山!”
修泽立马反驳道,“这怎么叫放虎归山呢!我师兄怎么可能骗我!你不要整天对我这幅态度,我承认张炜的死,我有责任,但你们现在不是顺利破城了吗?你还要我怎样,姜龄的爹娘不是还在你们手里吗!”修泽简直是越说越气。
“好了!”北平王喝止道,“大敌当前,就不能和气点儿吗?都退下吧,整顿好军队,明日一早还得继续北上呢。”
对于姜龄家人的事,北平王却是只字未提,碍于姜龄,修泽也没有继续逼问。
经过一天一夜马不停蹄地奔波,姜龄终于赶到了金陵城,一路来到北平王府,见府上还有不少下人看守,于是找了角落,将修泽给他的竹筒拿出来,使了点豆成兵之术,那些豆子便化成了一个个圆滚滚的小人,寻着围墙外的各处缝隙钻进了府里。
可一直找到深夜,这些豆兵都没发现姜龄父母的藏身之处,不在府里,难道在别处?于是姜龄在金陵城开始了地毯式搜寻。
北平王整顿好兵马后,次日凌晨便开始继续北上,这些时日,已经占领了不少城池,除了这支主力军,其余各处的军队都在坚守现有的防线,而京城那边也没有安排军队围攻。
正当北平王一路打到离京城不远的廊州时,却被蒙田拦了下来,这可是拥有一支五十万大军的将军,可以说,蒙田才是北平王反叛路上最大的敌人。
蒙田也不客气,看到北平王便大骂道,“无耻逆贼!与你八岁的侄儿抢夺江山,说出去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你是真觉得朝中无人了吗?我蒙田就是在这里等你的!有本事,你就真刀真枪跟我干一场!”
北平王笑道,“等我还是等死啊,蒙田将军。”
蒙田冷哼一声,二话不说便提枪来刺,北平王也不甘示弱,帅士兵前去迎战。二人激战数十回合不分胜负,蒙田继续骂道,“你知道你父皇为什么不传位给你,偏传位给先皇吗?就是因为你太过于异想天开,太过于目中无人了!”
“我不与你逞口舌之快,你先赢了我再说!强弩之末,我看你还能撑多久!”
又一番恶战,双方各有输赢,北平王也算过了一把手瘾,便鸣金收兵,又派了修士前去应战。蒙田见状,紧闭城门,高挂免战牌,站在城楼上骂道,“小儿!打不过就派些修士帮忙打掩护,看来你也是没招了是吧!”
北平王笑道,“成王败寇!有本事,你就出招吧!”
正当几十名修士一同进攻城门时,城门前突然升起了一道直至天空的屏障,任凭那些修士如何进攻,都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一般,那屏障丝毫不受影响。
北平王瞬间瞠目结舌,久久没有回过神来,“那,那是什么?黑羽,你快去探探。”
黑羽领命后,急忙飞至空中,可那屏障的高度压根儿是他所不能企及的,之后又绕着城池飞了一圈,不料,那屏障竟然将城池紧紧包裹着,没有一丝缺口。
北平王见此,只好再次请修泽前来,修泽看着眼前这高不可测的屏障,顿时心中窃喜,看来这屏障是师兄浴炎设下的,这倒成了他拖延时间最好的借口。于是像样地尝试了几次冲破屏障的方法,都以“失败”告终,转而又向北平王汇报道,“能升起这么庞大的屏障,一定是用了什么秘术,又或者是集结了诸多修士的力量,一时半会儿看来是很难突破了。”
“那我们何不绕道?”来超道。
“这廊州城东侧是又高又陡的青岭山,西边是通天河,若想带领这么多军队绕过去,至少也得半月有余。”北平王道。
众人顿时陷入沉思。
北平王又看向修泽问道,“修泽,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没有?”
修泽摇了摇头,“暂时也没有,不过这么大的屏障,毕竟是会消耗很多修为的,我看他们应该也撑不了多久,过几日,等这屏障的力量弱了,那时再趁机攻城,胜算也会高些。”
“这不就是坐以待毙吗?”来超怒怼道。
“那你有更好的办法吗?”修泽回道。
“你不是很有能耐吗?这办法不得你想吗?”
“我的办法就是等,再说就算我很有能耐,难道我还能一下子跟数百名修士抗衡吗!”
“好了,收兵回营,先静观其变吧。”北平王喝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