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萧方池败下阵来。只见他调整了身体,恭恭敬敬跪好,双手平放在地上,俯首贴于掌上,声音虔诚。
“弟子生于微末,性子粗鄙。若弟子做错什么,还望师尊责罚。”
“只求师尊切莫不理弟子。”
卑微,是的,就是卑微。
对于现在的萧方池来说,宋淮青简直就是他的一切。
从每天在街上乞讨,跟无数乞丐抢饭吃,每天被打的爬都爬不起来,到现在的衣食无忧。
现在的生活是他想都不敢想的。
宋淮青扭过头,盯着地上的人,开口道:“以后搬去与杂役弟子同住,每个月的灵石减半,每日需将沧浪阁里外仔细打扫一遍,且伺候我的日常起居。”
“如果做不好,自己跪下领罚。”
沧浪阁,就是宋淮青的居所。
“是,弟子谨遵师尊教诲。”萧方池立马回答。
仿佛感受到宋淮青的视线,他抬起头,有些胆怯却还是坚定的看着宋淮青,“弟子做错了什么,还请师尊明示。”
萧方池自幼见遍了人间冷暖,洞察人心的本事也是炉火纯青。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师尊待他,好像不一样了。
但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萧方池的目光过于纯粹,是历经了世间险恶,对人戒备疏离,却唯独对他保持孺慕之情。
宋淮青受不了这样的目光,他没被这样看过。
既陌生,但更多的是生理心理上的不适,让他很反感。
一道灵力过去,将萧方池的脸扇向一边,声音冷冰冰的。
“别这么看着我。”
末了,薄唇里又蹦出两个字。
“恶心。”
然后萧方池就被毫不留情地丢了出去。
真是难搞。
宋淮青在心底长叹一声,整个人毫无形象地瘫在床上。
他只想死在床上。
人生何必这么多是是非非呢。
只是,在他正准备再眯会时,沧浪阁来人了。
“哇,师弟,你没事吧!”
一阵风风火火的声音过后,宋淮青眼前多了一男一女。
女子一袭青衣,长相极其张扬,具有攻击性,手里还拽着一名红衣男子的衣袖。
相对而言,男子就沉稳的多,虽然是被拽着,但气息平稳,仍是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