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兰继续一脸憨憨地嚷嚷:“有多少要多少,我家老爷不差钱。”说着还拍了拍荷包。
“那真是缘分,二位小哥如不嫌弃,到我们渔村看看货去?”
怀霖一本正经地拱手道:“有劳大哥带路。”
男子跳上马车,自来熟介绍说自己姓田,叫田大朗,周边几个渔村都是姓田的宗亲。
怀霖也介绍了自己是京城富商家的小厮,自己叫李七,尧兰叫李八。
马车走了约一刻钟,就望见一个百来户的大村庄,家家户户的房子整齐划一,男人都比较年轻,很精干,见有生人进村,都投来善意的目光,尧兰知道,善意下都是深深的探究。
田大朗把怀霖二人带到家里,虽然是一进的农家宅子,却有二百平左右,院子也有一百多平,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家里布置得简洁明了,尧兰感觉像后现代的侘寂风。
女主人姓谷,客客气气的,对丈夫唯命是从,据说家里还没有生孩子,家里的长辈兄弟是分家而居,所以冷冷清清的。
吃了午饭后,尧兰直愣愣地说:“田大哥,我们想看看珍珠。”
田大朗道:“好,好,我这就去村里问问,二位兄弟随我去客房,好好休息一下。”
二人没有异议,去了客房,房中干干净净的,被子叠得像豆腐方块一样。待田大朗出去了,怀霖小声道:“感觉有点古怪,农家人怎么这么讲究?很多细节都赶上军营了。”
“如果没猜错,这里的人应该不是本地人,且住下,看看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田大朗直径去了村长家里,说明了怀霖二人的情况,村长沉吟片刻:“这段时间不要再带陌生人进村了,王军大败,我们要蛰伏,万不可露出马脚。至于这两人,你先拿点珍珠回去稳住,待晚上给他们下药,送到矿场做工吧。”
田大朗带回来三十来粒个头中等的紫色珍珠,尧兰假装大喜:“诶呀,真的有紫色的呀,只是这也太少了,太少了,田大哥。”
“村尾田老三家有不少呢,只是他们一家男人都打渔去了,女人做不了主,二位兄弟今晚且住下,待明日一早我们去找田老三买。”
“这,也行,这些多少银子,我先收了。”
“李兄弟看着给吧,我们农家人不懂行情。”田大朗看二人如同看死人一样,随便给呗,反正晚上迷晕了钱和珍珠都是自己的。
尧兰按顶级白珍珠的价格数了银票给他,故意露出荷包里一大叠的银票,扎好荷包口子大咧咧地塞进了怀霖的怀里。
夜晚怀霖让尧兰放心睡,自己来值夜,尧兰说:“不用我们值夜,我有宠物呢,让它值夜就好。我们养精蓄锐,安心睡觉。”不多时,房间里就打起了鼻鼾,田三郎悄悄投了迷烟,又悄悄去了村长家。小雪用尾巴一扫,迷烟就沿路返回,再拐弯去了田大朗媳妇的房间。
田大朗领着十几个人壮汉回来的时候,听房间内鼻鼾声震天响,冷笑一声,一脚踹开房间门,众人进了房间,见二人睡得跟猪似的,村长道:“老样子,搜身,绑起来。”
田大郎径直在怀霖的怀霖掏出两个荷包,“我看见他们的银票全部放在这个荷包了,直接绑了就是。”
尧兰心里说:我谢谢你田大朗了,就知道会搜身,才故意当着你塞怀霖那里的。
果然,打开荷包发现一个装着五万两银票,一个装着碎银几十两。田大朗双手奉上给村长,村长毫不客气,塞怀里了。
“把人连夜送到矿场去吧。”村长撂下话,背着手出去了。众人训练有素,把怀霖尧兰二人抬上了马车,路况不错,感觉不到多少颠簸,大约走了两钟开始往山上走,又走了一刻钟才停下来,小雪已经快速巡查了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