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他们谁都想不起来,当时一个是刺头小少爷勇闯娱乐圈,一个是金牌经纪人被迫带傲娇奶娃,互相看不顺眼,都认为对方是傻逼。每天吵闹不休,哪有闲功夫分心去记这些闲杂无关人等。
这次要不是小羊机智,想到傅南钦洁癖的毛病,除非是工作需要,否则绝不让陌生人靠近三米范围之内,直接将目标锁定在合作过的女性艺人中。
拿着那坨黑影照在超话广场翻了一整晚,可算是从犄角旮旯里翻出几个怀疑对象,排除掉没合作过的,剩下的就是这位胆大包天的连女士。
“半边情蛊比较特别,说是情蛊,其实是毒,还是两种不同毒物的混合。杀青宴上,连溪岚买通了服务生和厨师,当晚所有的菜中都下了药,而能催生蛊虫的药引,则在你的酒杯里。”
“而且为了确保下毒成功,当晚几名敬酒的人中,有人收了她的钱。”
等待结果的间隙,安宁将故事补充完整,傅南钦总算是明白他这一场无妄之灾究竟是怎么来的。
“那其他人?”
不是傅南钦圣母心泛滥,实在是这女人过于疯狂。
令人行尸走肉,从此以后只能听命于人,当一具行走的尸体的毒,她居然大面积播撒在杀青宴的饭菜中,稍有意外,《千钧》剧组杀青即忌日了。
“特殊部门已经上门处理了,没问题的。”
“我不行了,沙发上凑合一下……”彻底放松下来,白哥哈欠连连,毫不讲究地在客厅沙发里躺下便睡。
这间属于傅氏旗下的私人医院,特护病房是两室一厅的结构,保密性更是一流,否则白哥也没心情睡觉,更不用说隔壁房间里睡得安稳的傅母。
“多久没睡了?休息一下。”推着安宁在床边坐下,傅南钦柔声道。
捧起对方的脸,拇指轻抚在安宁白皙皮肤上略有些显眼的青黑,“我没事,不用担心。”
“谁担心你了。”扭头避开这人不安分的手,却将通红的耳朵暴露在空气之中。
耳边传来轻笑,温热的气息拍打在耳垂和侧脸,安宁不自在地向后躲去。
“不回信息,嗯?”
安宁撇开眼神,拒绝与他对视。
“花好不好看?”
整个人翻身上床。
“小道消息散播谣言,我们安大师这么聪明,没信吧?”
傅南钦步步紧逼,安宁一米八的身子此时恨不得缩成一个球,团吧团吧躲进被子里不出来。
“安大师,梦里那条虫子太恶心了,把我都恶心吐了,你摸摸,我的心跳好像不太对。”
倾身靠近安宁,将人困在怀里,牵起他的手,放在胸口。
“不对。”
傅南钦突然皱眉,神情从方才的轻松调笑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看得安宁心下一紧,“怎么了,是哪里不舒……”
“好像是看到你一直都在,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