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大房二房的人都出来了,王父王母也急忙从屋里出来,就看见小闺女被扯住,上来就把大儿媳胳膊打掉:“做什么,一天到晚尽整事儿,我闺女怎么你了,你要走就走,大郎,给你媳妇写休书...”。
王大郎自然不肯,他早就对爹娘给妹妹花钱看脸有意见了,但是他不敢反驳,现在爹娘又给妹妹看脸乱花钱,他正生气呢,娘还让他休妻,他气的回嘴:“娘,你再疼妹妹也要想想我和弟弟,我们以后有孩子也要过日子,家里的银子都让您给花妹妹身上了,我们以后怎么办?”
王母气的直发抖:“你这个逆子....”.
荷花甩掉大嫂陈氏的手,过去扶着王母:“娘,娘.....大哥大嫂你们太过分了,娘以前给我看病用的都是我嫁妆那是头些年都准备好的,家里的银钱他们一分也没花过,还有今日这个药确是神医送我的,他说他做了新药,不知道效果怎么样,我愿意试药就不要要钱,我不在乎,反正我脸也这样了,治坏了我就绞了头发当尼姑去.....呜呜呜!”说完抱着王母就痛哭。
王大郎夫妻其实知道之前用的是嫁妆银子,只是在她们看嫁妆银子也是家里的钱,就是她们的,再说了用了嫁妆银子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掏空家里的钱了。
王父板着脸:“进屋去,别在院子里丢人现眼了”。
几人被他吓一跳都磨磨唧唧进了屋关了门。
王父坐在主位:“我跟你娘把你们养大了,娶了媳妇,如今你们也有自己的小家了,本来我就跟你们娘商量着过完年就分家,如今这般想来你们是早就有这个意思了...”说完喝了口茶。
几个儿子儿媳一听这个话吓得噗通跪了下来,这要是传出去就是不孝啊,他们可不敢接茬,几人纷纷摇头:“爹,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我们我们只是心疼钱...”。
王父摇摇头:“罢了,就这样把,也别等过年了,今个就把家分了,老婆子,咱家还有多少存银”
王母抹了抹眼泪,安抚了小闺女,又瞪了几眼搅事精媳妇儿,叹口气:“咱家现存银67两,荷花儿的嫁妆不在里面,这是她出生咱们就给准备好的,谁也不许提,谁在提我就去衙门告他不孝,我倒要看看他舍不舍下脸,哼!”
王父看了她一眼无奈:“六十七两银子,老大老二各二十两,剩下是我跟你们娘的养老钱,以后我们也不用你们养老,我们就带着你们妹妹过活,我们过得好坏也不用你们操心,房子就按现在的从东西砌墙隔开,你们往后各过各的,就这么办!”茶碗重重一放。
地下跪着的儿子媳妇各有心思,有嫌弃钱少的,不过这个事儿本来她们也不占理,再闹下去老婆子真去县衙告发,本朝不孝是重罪,轻则打板子,重则徒一千里。
就这样因为一个药包引发的分家事件就此落幕。许家几人听着喇叭花模仿的惟妙惟肖,开始还觉得听人家私事很不道德,但是听了一半再停下也怪难受的,于是就听喇叭花说完了。
王氏叹气:“要不说儿子多了都是债呢!哎,不过露露我家南征顶好的,又孝顺又疼媳妇”。
陈雨露叹气:“早知道我送她回家了,这样说清楚就不会这么多事儿了”她是真有点自责了。
许南征揽着她肩膀劝:“这与你无关,她们家整日都在闹腾,分家是迟早的事情,而且对荷花来说,分家是好事”。
陈雨露点头,是这样没错,希望荷花的脸赶紧好起来,这样就能打脸那几个哥哥嫂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