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闷葫芦,比说话拒绝更令人生气。
莉莉和戴芙的其他几个跟班立刻笑着嘲讽起来,“哎呀,舒芙蕾大小姐,人家不想理睬你,不接受你的好意呢!”
她们对于青年也不爽,居高临下地盯着墙角的人,“他可是一点都不识好歹,对好事都不应承,烦人的事就更懒得开口了吧!”
舒芙蕾可不笨,立刻听出了这话的意思。
好事,无非指的是她们向这人抛出橄榄枝。
烦人的……是指自己么?
舒芙蕾偏爱勉强,她本来都已经退开了的,往旁边一看,骄矜地抬了抬下巴,指挥身边的保镖,“去,把他给我拎起来,带走!”
“本大小姐心胸宽广,心地善良,不跟好学生计较!不带走,万一被某些想得却得不到的人,直接揍死了就可惜了。”
戴芙脸色一下子变得格外难看。
莉莉被她这张伶牙俐齿的嘴也气得跳脚。
舒芙蕾雄赳赳气昂昂地领着自己的同伴和保镖撞开戴芙他们,带着人离开了这巷子。
她走出去之后,刚刚撑着的那股气就忍不住要发出来了,她转头暗暗瞪了一眼被保镖扶着的人。
又收回目光问同伴,“他是个哑巴,叫什么名字?”
小姐妹止不住笑出声来,“舒芙蕾,今天不还是听了他的演讲么,他才不是哑巴。”
“名字么,也挺好听。”
“嘁,说来听听。”
“埃尔维斯。”
“埃尔维斯……”
“埃尔维斯……”
舒芙蕾骤然睁开眼,入目是青白色的天花板,反应过来她赶忙低头看向自己身上, 身上盖着一床纯白棉被,四肢百骸都传来暖意,空气也是暖洋洋的。
这里是什么地方舒芙蕾没看出来,但是她理智缓慢回笼,回想起了在昏睡过去之前的事情。
她差点被冻死!
舒芙蕾回想起什么,看见了旁边小桌的黑色手电,她半支起身子来,伸手想去从桌上取过东西,手刚碰到手电,忽然就有另外一只手伸过来压住了它。
手指修剪得干净整齐,手背青筋微微鼓起,踝骨白皙,有种禁欲的漂亮。
舒芙蕾惊住,立刻抬头,视线聚焦,这才注意到小桌旁的椅上坐着一个人。
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衣,领口的纽扣松垮向下解开了两颗,露出窝状的锁骨,此刻左手把玩着一只清透的玉镯,另一只手则是压在了小桌的手电上。
双腿交叠,姿态闲适而邪肆。
少女只着打底的里衣,材质柔软,手腕半举,衣料便顺着雪腻的肌肤往下滑落,露出皓白的手臂,她半伏在床侧,惊讶着启开绯红的唇。
“你——埃尔维斯!”
舒芙蕾盯着他另一只手里的玉镯,定定凝视两秒,还是骤然伸手还是把手电一下子抢了过来。
她把手电拽在怀里,用厚厚的被褥裹住,这才重新抿着唇看向坐在旁边的男人。
她想起来了,自己认识他……埃尔维斯,埃尔维斯,他就是学院时候那个贫民区的好苗子。
他认出自己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