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上了轻然的脸,雍正心满意足地微微勾唇,柔和地擦拭着轻然脸上的泪珠,”然儿莫哭,朕大你这么多,这一天是迟早的事,只是令朕没想到的是,这一天来得这样早,朕真的舍不得你。”
轻然缠绵地望着雍正,“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然儿同样舍不得您,然儿一会便随您去。”
“别做傻事,你要好好地活着,这是朕留给你的圣旨。”
雍正的声音越来越弱,弱到最后几乎听不到了
轻然伏在雍正胸前,崩溃地嚎啕大哭,而后转为小声啜泣
雍正摸着轻然的头发,缓缓闭上眼睛,感受着轻然对他的留恋。
直至感受不到雍正的心跳、起伏的胸膛,轻然止住哭声,直起身子,微张着嘴,定定地望着雍正。
他,驾崩了!
看着丧仪上哭得肝肠寸断的华贵妃,轻然在心中忖量,到底要不要告知她欢宜香的实情,下一秒轻然便放弃了这个打算。年世兰太不可控了,连轻然都不清楚她知道后的反应。何况还有柔嘉公主,华贵妃也不会追随雍正,而这份悲痛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消散。
哭灵的日子太难熬了,所以在第五日,轻然因哀恸欲绝在灵堂中“晕厥”了过去。歇了一天,接着哭。
有钮祜禄氏的保驾护航,弘昭很顺利的继了位,年号为嘉元。
弘昭从小跟在雍正身边,对朝政之事一点就透,一学便会。作为出生便是贵妃之子的弘昭,自卑是何物?他从不知晓。所以即使是年少登基,对朝政之事也是信手拈来,把那些仗着新帝年纪小就怀有异心的大臣收拾得服服帖帖。
弘昭登基之初,大赦天下,减免赋税并施恩于文武朝臣,尤其是钮祜禄氏更是一门两公一侯,现在的钮钴禄氏可以称的上是权倾朝野,声名煊赫。而轻然要做的就是在弘昭稳定朝局之前,看住钮祜禄氏,避免他们居功自傲,走了隆科多的老路,为弘昭也是保护钮顾禄氏。
出了孝的头等大事便是立皇后,皇后的最终人选为鄂尔泰的嫡女,是轻然精挑细选出来的。随后又选了几个出身一般的妃嫔。
经过自己、年世兰和宜修,轻然深知妃子背后的势力过大,一旦威胁到皇后,后果将会不堪设想。况且弘昭有他自己的骄傲,不屑于做为国献身之事,他要用自己的手段去笼络,去制服前朝的大臣。
帝后大婚后,轻然便有些待不住了,心也渐渐野了。圆明园现在已经满足不了她了,于是轻然决定要去全国各地游玩。
本来轻然想带着已是华贵太妃的年世兰,可年世兰非但不肯,还义正严辞的指责轻然,气得轻然恨不得上去给她一记左勾拳,压抑住内心的怒火,拔腿就走,不理会后面吧啦吧啦持续输出的年世兰。
你爱去不去,不去拉倒,没你我玩的更快活!
游玩的决心已定,现在必须要找一个名正言顺的出宫借口,因此便有了太后去甘露寺为先帝祈福,为大清祈福这个圣旨。
朝臣们对这个圣旨深信不疑,太后对先帝的感情那是众所皆知,没看太后在先帝的丧仪上哭晕过去了嘛!
既是打着祈福的名号,轻然出宫时的排场必须足足的。
太和殿广场,文武百官按固定位置站两侧,弘昭与轻然在太和殿前说着官话
吉时一到,轻然坐上轿辇,在众人的跪拜送行声中离去,而年世兰则是个异类,她送了轻然一个大大的白眼。
广场之中,有一个嘴角噙着玩味笑容的男人倒是与周围的恭敬严肃格格不同!
深更半夜,周围一片寂静,几辆马车从甘露寺驶出,一路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