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女人就非要结婚才行,我偏不!诶,不过话说回来,那天,就是你犯病那天……”
“你才犯病呢!”
不等王娜娜说完话,紫君一听到“犯病”这个词儿不愿意了,立即反唇相讥。
“好,我错了姐姐。嘿嘿,就是那天,你知道是谁把你弄到我车上,然后去医院的吗?”
“谁?”
“柯润东,就是那个小痞子,他当时一点痞样都不见了,一个箭步就跨过来,伸手就把你抱起来了。那动作干脆利索,像是个训练有素的高手。”
“啊?是真的吗?怎么没听你说呢。”
“这不刚想起来嘛!”
王娜娜说着,拿起茶几上的一包薯片“嘎叽嘎叽”的吃了起来。
紫君的心里先是一阵暖流涌出,接着又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她暗暗有些后悔拒绝了柯润东的关心,心想:没有想到这样一个痞劲儿十足的人竟然会有如此侠义心肠。
“你在想什么?”王娜娜问道。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意外。”
紫君淡淡的说。
咖啡馆里,优雅的钢琴曲从一双白皙瘦长的手指中潺潺流出。昂贵的三角钢琴前坐着的演奏者脸庞俊朗,气质文雅,正在专注的弹奏。
紫君在角落里的一张桌子前面托腮而坐,桌子上放着两杯冒着袅袅烟气的热咖啡,咖啡那特有的香气四溢开来。
对面正是柯润东,他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痞子样儿。此刻正眯着眼睛冲着紫君傻傻的微笑。
不知道内情的人看到这副场景,肯定会以为他们是一对浓情蜜意的情侣。
但是,此刻的紫君并没有任何的其他想法,她之所以答应了柯润东的再一次相约,无非是出于本性纯良,感觉应该当面谢谢他那天毫不犹豫的出手相救。
“你不用谢我,这很正常,换了谁我也会这样做。”
柯润东坦然说道,不带一丁点儿的矫揉造作,真实而又自然。
“哦,我明白了,这么说来你是一个具有侠肝义胆英雄潜质的人对吗?”
“嘿嘿,小姐姐过奖了。”
柯润东一副舍我其谁的厚脸皮相暴露无遗。
“今天是我选的这个地方,而且鉴于你那天的表现,理应由我来买单。”
紫君看着对面从头到脚一身地摊货的柯润东说道。
“这也太官方了吧,啊?哈哈!两杯咖啡钱我还出的起,没有让女士买单的道理。”
柯润东豪气万丈的说道。
“请问,你在哪儿发财?”
紫君用了一个通俗无比的说法,想打探一下柯润东的经济状况。
“高中毕业后,我在部队当过几年兵,回来后就和同学一起开了一家火锅店,准确的说是入股而已。”
“你当过兵?还真没有看出来。”
紫君有些吃惊的说:“一般当过兵的人都站的笔直,正气十足,你看着……”
“我看着痞里痞气?”
他还挺有自知之明,紫君心想。
“告诉你,我这是经历的太多,看过的也太多,所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扑哧”一声,紫君忍不住笑出声,丹凤眼又变成了那弯明月,柯润东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态度,深情而忧郁的望着紫君。
“你怎么了,我哪里不对吗?”
紫君有些害怕,赶忙收起笑容,摸摸自己的脸庞,小心翼翼的问道。
“哦,没事没事。”
柯润东知道自己失态了,连忙看向别处。
“你自己住吗?还是和父母一起生活,都不知道你成家了没有呢?”
紫君想缓和一下有点尴尬的气氛,于是聊起了家常。
“我读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母亲就生病去世了,不到一年,父亲又买了新房,把后妈娶进了门。后来他们嫌我碍事儿,给我留了一套老房子,让叔叔有时间就照顾我一下。就这样,我也长大了,高中毕业后没考上大学,我就去彩南当了兵。”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是这样。让你又想起伤心事了。”
紫君很意外,本来以为是很稀松平常的聊天,未曾想会听到这样的答案。
“没什么,都过去了,而且我也好好的。最起码三观还算正常吧,没有违法乱纪给社会造成负担。”
柯润东故作轻松的笑笑,然后自嘲的说。
“对了,你这么年轻貌美怎么会得了尿毒症呢?”
柯润东好奇的问道。
“哎……不提也罢。”
看人家不想说,柯润东也不好勉强多问,毕竟对彼此还不是很熟悉,怎么可能对他掏心掏肺的说自己的隐私呢。
特别是女人,天生的戒备心理都很强。
“说起你的病,让我想到了一个人。我在彩南当兵时,一次偶然的机会认识了一位世外高人,他没有告诉过我具体的年龄,估计快七十左右了,他不是医生,但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而且精通医术。”
“你在彩南具体哪个地方当兵的?”
“一个边境小城,那里最早是一个古国,汉朝时被统一,和老挝和缅甸搭界。”
柯润东继续真诚的说道:“如果能让他帮你看看就好了,可惜彩南距离咱们这儿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