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下午,昨夜导致的肌肉酸痛并没有缓解,反而加重了。
再加上白连云压根没怎么休息,下午还坐地铁去听课,现在身上可谓是提不起一点劲。
他叹了口气,走走停停好久才步行到了琉月在的高中。
抵达的时候,几个他比较眼熟的人走了出来,朝那三人小团体的后面走去,果然看见了正在系鞋带的白琉月。
他很无奈的走过去蹲下来帮琉月在运动鞋上快速打了个蝴蝶结。
白琉月惊讶的抬起头,看到是哥哥后,又立马瞪着双杏眼,气鼓鼓的问。
“哥,你怎么来了?”
还没等他回话,敏锐如琉月,立马又发现了什么。
上手就去扒拉哥哥的高衣领,映入眼帘的是一块紫红的痕迹。
同为Omega,白琉月不可能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哥哥夜不归宿,在外面鬼混了一晚上……
她满脸错愕,一急就要凑过去闻白连云身上残留的味道。
白连云极其不自然的躲开了,他眼神飘忽,单手捂住被扒下来的领子,顺了回去。
少女蹲在人来人往的校门口,不敢置信的望着哥哥。
很快她就察觉到了什么,声音都变的微微颤抖,眼眶迅速泛红。
“是因为我吗?”
“当然不是!”
白连云回答的很果断,在琉月看来反而像是在心底打过草稿。
琉月了解他,知道哥哥是一个能为了亲人不断拉低底线的人。
若是有人问白连云道德感如何,恐怕得到的回答也只会是。
有,但不多。
“好啦,快起来了,在这里蹲着像什么话?哥哥真的没事,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白连云语气放软,哄着面前闹脾气的妹妹。
“我想什么了!我什么都没说,分明是你自己在猜测我!”
白琉月又伤心又愤怒,脑子里已经脑补出一场哥哥的卖身记。
“那你倒是说说,死老头怎么突然就放过我了,你敢说这件事情与你无关吗?”
她心里细细碎碎的难过,像是有人在用针戳着。
吼着吼着眼泪就要掉下来。
“嗯?是,是我想的办法。但,你就不能想点好的吗,哥哥就不能是谈了有钱的对象吗?”
平日里总是摆着张冷面的白连云这回也有点无措起来,他试图去揩掉少女的眼泪,却不料这家伙哭的更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