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上门女婿挣的钱,一大半花在了冯姨娘身上。
如今她卷了财物和野男人跑了,商扬怎么可能不气?
不仅生气,还有一种颜面尽失的屈辱感。
但与此同时,悦般国的士兵又来骚扰;
商扬把全部注意力放在抵御外敌上,没有精力为一个妾烦心。
终于,他砍下悦般国首领的头颅,立下盖世奇功;
加了官不说,还听闻伏绾要当太子妃的消息;
到了皇宫,皇上更是率百官亲自相迎,给足了面子。
这会儿让他为一个私奔的妾伤神?
不可能!
他商扬从来就不是什么情种。
更何况,商好好忽略了,“天地君亲师”,“君”在“亲”之前。
伏绾虽然只是被赐婚,但迟早要嫁进东宫,成为太子妃;
而太子和太子妃的地位,仅次于帝后。
这会儿伏绾的地位,其实是在商扬之上的。
商扬虽然作为陇西侯兼柱国大将军、伏绾的父亲,但他此刻已不能随意责骂伏绾。
商好好顾着给伏绾泼脏水,居然都没发现,自打商扬回府,伏绾就没行过礼。
再者说,这事商扬本就信了伏绾的话,没打算深究;
多年来给冯姨娘花的钱,就当喂了狗。
“大概就是这样,这事以后就别提了。
“我也问了几个管家和管家娘子,你二姐姐没说假话。
“她都要当太子妃了,她害个姨娘做什么?”商扬帮女儿擦了擦眼泪,安慰道。
“爹就是偏心!就是瞧不起我是姨娘生的!
“二姐姐若是心里没鬼,为什么不报官!
“现如今父亲确实也是不同意报官的;
“但当时她可是先把事情瞒下来,了结了才给父亲写的信!
“她就那么笃定父亲会同意不报官?爹你不觉得奇怪吗?
“别说她现在还没当上太子妃;
“便是当了太子妃、皇后、太后,甚至太皇太后,也断没有害人的权利!”商好好边哭边看商扬的脸色。
果然,商扬若有所思地盯着伏绾。
商好好知道,父亲开始怀疑伏绾了。
从小到大,无论父亲一开始多相信伏绾,只要她拱拱火,父亲没有一次是不站在她这边的;
而每次商扬开始怀疑伏绾,都是这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区别就是,以前她都是暗地里挑拨商扬和伏绾的父女关系;
这次她仗着已偷回能作为证据的字据,敢当着伏绾的面栽赃。
“绾儿,你妹妹说的可是事实?”商扬问道。
“绾儿不知,父亲指的‘事实’是什么?”伏绾一脸冷漠。
商好好的栽赃在她意料之中;
父亲的耳根子软更在情理之中。
商扬忍着怒气说道:“哼,还能是什么!
“姨娘不见了,这么大的事,你居然拖着不报官?
“也是我忙着戍边,没空理论,现在想想,居然被你蒙混过去了!”
伏绾苦笑道:“父亲好偏心,问都不问,就说是我说谎。
“父亲戍边,母亲病重,长姐待嫁,弟妹弱小。
“这几个月,陇西侯府大事小情一应都是我料理;
“我为人女儿,帮父母分忧是分内事,不敢求父亲夸奖;
“但父亲刚回来就偏听偏信,未免让女儿寒心!”
说着,她从腰封中拿出两张叠好的纸,一一展开,正是商好好亲笔写的字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