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戎没料到伏绾会主动提起合欢散,一时愣住;
随后笑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伏姑娘。
“不错。好好早就把合欢散给我,开始是让我在你家大小姐出嫁时动手;
“结果谁知那天她自己没来,我不知她打的什么算盘;
“万一是你们姐妹俩受太子或其他皇子指使,做局让我上套;
“玷污未来太子妃的罪名我可当不起。
“后来她说那日她病了,在家睡了一天。谁知道真假?
“总之她让我庆功宴那天再对你出手。
“我这人很公正的,她耍我一次,我也耍她一次;
“她要害你,我便帮你;
“她怀了野种赖在我身上,可就别怪我不客气,拆穿她的计谋了。”
锦枫成亲那天,商好好确实被伏绾药翻,没能做成坏事。
“伏绾竟不知,四皇子原来如此‘正义’;
“我早先以为,殿下倾心好好,所以助纣为虐;
“可听殿下先前所言,您对舍妹的所作所为相当不齿。
“那伏绾就不明白了:
“如此‘正义’的殿下,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情;
“答应一个自己万分看不上的女人的龌龊请求呢?”伏绾冷笑道。
前世,在她和姜寒的订婚宴上;
元戎借敬酒的机会,趁她不注意,在她的酒中下了商好好给他的合欢散。
那药无色无味,喝下暂时不会有反应,要过一会儿才发力。
紧接着,商好好的心腹桂七,以“三姑娘身体不适”为由,把她领到客住的厢房。
商好好并不在厢房里。
伏绾还觉得奇怪,没等问出口便昏睡过去;
醒来时,已被元戎压在身下。
她想求救,可发出的却是一阵呻吟;
她想推开元戎,可在合欢散的支配下,她的身体不仅无法反抗;
还极力“配合”这个正在侵犯她的人,以索取肉体上的欢愉……
“我刚才还说,‘什么都瞒不过姑娘’;
“姑娘就犯傻了。
“恐怕姑娘不知,你妹妹是用你的名义跟我勾搭上的。
“我和她共度春宵后才发现,她是冒充的。
“我说呢,这等姿色,也配‘名动长安’?
“我最讨厌女人骗我,于是几个月没搭理她。
“后来在姜丞相的寿宴上,我才头一次见到伏姑娘;
“姑娘确实不愧为‘长安第一美人’。
“可惜当时的姑娘,眼里只有姜寒;
“后来啊,又被皇上赐婚,成为准太子妃。
“有一天令妹说,她有一计,可以让我亲近伏姑娘——
“当然她说得极其露骨,为了不污姑娘的耳朵,我就不重复了。
“简单来说,我喜欢伏姑娘,可苦于没有机会亲近;
“只能借令妹提出的下作手段;
“当时我想的是,能和姑娘春风一度,即使被责罚也无所谓;
“结果她居然耍我;
“第二次我哪还有兴致。”元戎玩味地看着伏绾。
伏绾握紧拳头,以克制自己的怒气。
“殿下口口声声说喜欢我;
“可在这件事里,殿下似乎从未考虑我的下场和感受。
“若殿下得手,我必定会被太子抛弃,而殿下恐怕不会受到任何责罚。
“那几个月殿下不搭理好好,是因为有了新欢;
“而不是因为发现她不是我吧?
“皇上去年给二皇子指婚,原定今年立春大婚;
“不知为何临近婚期,他没过门的妻子就成了四殿下的侧妃。
“四皇子忙着宠幸这位美人,所以冷落了我妹妹。
“不是吗?”伏绾不怒反笑。
这个侧妃,正是前世被商好好以流产污蔑、被废之后自尽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