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启域本来也没准备瞒她，就直接说了。

“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帮你调查前太师倒台后顾府小姐们的下落，根据你的年纪，如果你是顾家的女儿，那只有可能是顾府的五小姐顾与娴或者六小姐顾与瑾，她们俩一个贬入掖庭，后面病死了；另一个在押解途中病死了。”

“那我不是顾氏的遗女？”顾小阮被这个结果弄迷糊了，她原先几乎是肯定自己找对了方向，怎么转眼之间又变了？

“你先听我说完，”萧启域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少安毋躁，“我继续让下面收集了五小姐和六小姐的详细资料，最终发现她们俩的死都有蹊跷。原来五小姐当年并没有在宫里病死，而是在舅舅嘉善侯的帮助下金蟾脱壳，逃出了宫，现在已经远嫁北陆了，前阵子刚完婚。”

“所以你刚刚拿来要挟林承央的把柄就是这个？”

“没错，嘉善侯府现在刚有起色，不能出任何岔子，林承央一定不敢冒险。”萧启域笑道，“真是老天爷要帮你，谁知道查找你的身世还挖出了你的救命稻草。”

“那六小姐呢？”顾小阮追问。

“和五小姐一样，也被嘉善侯府的人掉包了，只不过六小姐先天的心脉不足，在十岁的事后就去世了。”

“会不会是假死？”

萧启域摇了摇头，“据说太师府还没倒台的时候，太师曾为自家小女儿遍请名医，还是没有人能有办法，都说她活不过十岁，而且嘉善侯府都把她救出来了，没必要再来一次假死，所以这个消息十有八九是真的。”

顾小阮叹了口气，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那我长得像顾夫人，真的只是一个偶然吗？”

萧启域握住了她的手，“没事儿，我继续帮你查下去，大梁找不到，咱们就去北陆找，再找不到就去匈奴，去西域。我陪你去找，大不了咱们找一辈子。”

顾小阮见他说得认真，笑道：“好，我相信你。”

萧启域从袖子里取出了一个盒子递给顾小阮。

“这是什么啊？”顾小阮接过盒子打开，是一支簪子。簪子通身刻着奇奇怪怪的纹饰，末端镶嵌着一颗珠子。仔细看向那颗珠子，纯白的底色上那些浅浅紫色花纹竟隐隐有流动之感。

顾小阮看向萧启域，萧启域解释道：“这是安定珠，我前些日子拿到的，命人嵌在了这簪子上，这样方便你带着。”

“我为什么要带这种东西？”不知道为什么，顾小阮看到这珠子就觉得有些烦躁。

“你还记得你身体里时不时出现的神力吗？”萧启域把簪子拿在了手上，“我怕你再一次失控，变成初见时那样，这颗珠子能帮你压制住你身体里的力量。我帮你戴上，可以吗？”

顾小阮知道他说的没错，虽然心里不愿，却还是点了点头，毕竟她也不想变成那般失智的模样。

萧启域小心地把簪子插到了顾小阮的发髻上，顾小阮却在发簪靠近的同时便觉得头疼欲裂。她一把推开萧启域，捂着脑袋缩成了一团。

“快走开！”

萧启域急忙将簪子取了下来，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