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走到门口的时候,有学徒来拦住了安歌,“您好,先生说他现在不能见你”。
“为什么?他不是说我的事情都是借着卦堂的名义吗?现在我有事,他竟然躲起来”,安歌有点生气。
学徒低着头尊敬的说:“并非是我们先生躲着您,实在是您帮着客人做事,不但没有帮衬着一卦堂的招牌,反而……”
安歌皱眉,“反而什么?”
学徒继续低头说:“反而想方设法的对付一卦堂的,为熟客们做事时不但没有通过先生同意,而且还对先生大不敬”。
安歌在心里思虑,当时,说出成新嗜血症确实破坏了一卦堂的规矩,告诉成新跟一卦堂不一样的方法去破嗜血症,明显是针对一卦堂拆台。
安歌倒是从纠结忧愁里挣扎了出来,“你不用说这么多,到底我能不能进去?”
学徒笑笑,“您挑唆卦堂的老客人觊觎卦堂的至宝,您觉得呢?”
安歌心里本来抱着一丝希望,现在全落地了,觊觎卦堂至宝,这在先生看来是无法原谅的越矩。
难道就这么吃了闭门羹?
但是现在自己的情况来看,只有一卦堂能解释清楚。
“如果我非要见呢?”安歌强硬起来。
学徒无奈,“那就只能轰你出去了”。
安歌下定决心,“我自然有必须要见先生的理由,先生会体谅我的。”
“不,你多虑了,这是先生给你的亲笔书信,你还是好好看看吧”,学徒拿出手里的信,递给安歌。
安歌迅速打开来,信上的意思是说,先生早就觉得会有这一天。
安歌接着往下读,先生解释,其实安歌的生死根本不是由她自己能够决定的,第一次死亡是天意,活下来也是天意。
一卦堂破例把她收下,但不做学徒,只做先生的“有缘人”,也是因为她有相当的秘法天赋,这天赋大可以超越先生。
所以先生觉得收为学徒太过浪费,在卦堂学着最难懂的秘法,丝毫都不过分,但安歌是不能够靠慢慢学去掌握秘法的奥义,要靠承袭。
安歌所承袭秘法不仅是卦堂,就连先生本人都知之甚少,那就是跟死亡气息有关的秘法。
承袭这样的方式,先生也无从知晓需要如何进行,所以没有让安歌学其他的东西。
现在,应该是承袭的过程,先生选择避而不见,因为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过这一关,只能靠安歌自己摸索。
先生最后留给了安歌四个字:前世之约。
这是唯一能够解开承袭秘法的四个字,也是先生仅仅知道的四个字。
最后先生只说能告诉安歌的不多,这些东西已经是全部了,希望安歌善自珍重。
不知为何,安歌看完信,觉得这信,并不是先生亲笔。
她问学徒:“先生还留下了什么话没有?”
学徒想了想,“没有了,先生想说的都在信里了”。
安歌把信收好,跟学徒告别后,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