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不去了。”

白羽终于抬头看了星如月一眼，“下来做什么？”

星如月嫌弃又厌恶地看了一眼这棵老海棠树，就可怜巴巴地看向白羽，“白长老，我如今也算是受害者，还是由你导致的，你得，”

“得什么？”

“得让我下去。”

“我可没有拦着你。”

星如月的声音里已经开始有了怒气，“那我就在这站着好了！谁要你帮忙！”

星如月还想喊的时候，已经被一双大手抱在了怀中。

白羽在贴近星如月的时候，明显感受到了星如月的心跳，而星如月自己则处在一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状况中。

“这，这个，是你先谋害的我，故而，故而，你为本公主做点事情也是应该的，本公主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计较了，我们扯平了。”

星如月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说话的时候总觉得脸颊有些烫烫的，还有些不自主的结巴，这好好的一句话，怎么被自己说得这样磕磕绊绊，委实奇怪。

白羽仍旧坐回去喝茶，“扯不平。”

星如月坐在白羽的对面准备好好同白羽理论一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明明是你太过恶毒给这些个海棠树都下上什么诅咒，本公主是受害者，如今还有些头晕。况且，本公主还答应了帮你找碎片，我对你的都是有利的影响，明明就是你两个人情！如今看在你帮助本公主下树的份上，扯掉一个好了，那你也还欠我一个！”

在理，在理，星如月说完觉得自己虽然头晕，但是还是一个逻辑清晰的星如月。还能认得自己在哪，还记得自己是公主，记得自己的名字，还认识眼前的人，……

白羽看了看手中反复摩挲着的茶杯，心想着，自然，是我欠你。从你答应帮我开始，就注定是我要欠你了。我将要亏欠你的，也许永远也无法偿还。怎么扯得平呢？

“好，我记着了。”

白羽背后的那棵三万年的海棠，却是如白羽所言，是来自魔界。准确的说，就是来自紫澜山，紫澜山里只有海棠一种花树，漫山遍野的，甚是让人难以把控内心的激动。此刻，这棵竟已经在此处站了三万年了，委实不容易。

“如果它一直不出现呢？”

星如月将白羽递过来的茶杯喝光了茶之后就将其在桌子上胡乱地转，又想起了自己一大早躺在这树上的原因。

“会出现的，而且就在最近了。”

会出现吗？白羽说是自欺欺人也好，对于一场本就没有希望的赌局，白羽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打赌。从前那个从不做没有把我之事的魔，此刻，却每一步都变成了打赌。

白羽赌，自己同灵烟打小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