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妍在奄奄一息的沧尧天后面前发的誓言,日日不敢忘记:
我以荣妍一族起誓,毕生守护南安殿下,至死方休。若违此誓,必遭挫骨扬灰!
“帝主,此事无法挽回,帝主只能承担后果了。”,荣妍句句属实。
似榕苦笑着,又像是在自嘲,“我已经做了几千年的女帝了,居然还是这么冲动,其实我一开始就没有做女帝的天资的。我竟然会相信一个来路不明的军师,我们相识不过一月,仅此而已,我竟然相信了他。”
荣妍瞧着似榕这个上当受骗的模样,也是委实的心疼,荣妍也是瞧完那个军师的画像才晓得似榕为何会犯如此愚蠢的错,“帝主,他的确与您幼年走失的哥哥有几分神似,您难免会把控不住自己。”
“是啊,真是像啊,尤其是眉眼。”,似榕想着叶无千的容貌,又陷入了回忆之中。若非如此相像,似榕怎会毫无防备之心,怎会轻易就被摆布了呢,又怎会真的相信,南界的兵马太过懒散该好好的操练一下了呢。
话说,似榕真的是去边界操练兵马的,若非天帝如今横插一刀,南界的大军这个时候应该还在边界陈列着呢。
“天旨到!似榕女帝接旨!”
这一声格外地刺耳,虽说似榕一直在等的就是这个,真的这样等来了却觉得太过突然,这样的事情,应该需要更多的时间好好准备一下的。
“臣接旨。”
即使身为一方女帝,南界也只能对天宫称臣,从彼时沧尧上了天帝令人抬来的那顶轿子开始。
“南界女帝不明是非,不辨事理,处事无方,不堪重任,几酿大祸,有负天宫厚望,实无能领守一方百姓,有鉴于此,特废其帝位,迁于玄冰崖思过一千年,即日生效!”
似榕还在强壮镇定,尽量为自己留足最后的尊严,为自己预设了许多的后果,却不知后果真的会这样严重。帝位不要也罢,可是天帝居然还要幽禁自己。
玄冰崖是个什么地方,天界谁人不知。
若非是穷凶极恶之人闯下弥天大祸,怕是一生都与这玄冰崖毫无瓜葛的,如今自己这是,穷凶极恶,还是弥天大祸。
宣旨之人念到玄冰崖的时候,眼神里也多少透露出了点不忍。但是天旨就是天旨,一旦下达,从无更改之例。宣旨之人,确认自己,没有读错。
“天帝果然最是冷血,当初是他特意扶持你,如今却又要幽禁你。若非是他执意要让你继位,真不知你今天该是何等的潇洒自在。”,荣妍说得很是伤感,实在是天帝太让人寒心。
瞅着失魂落魄的似榕,荣妍没办法不想起当日的沧尧。